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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瑜。」顧忱槊抽出手,那雙總是飽含笑意的眼睛第一次盛滿濃烈的委屈與難過,「他想最後再見你一面,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去見他,不是因為你也想見他最後一面嗎?」
傅瑜微微張著嘴,遲鈍地搖頭,否認道:「不是的。」
顧忱槊撩起眼皮看向門口的玫瑰,傅瑜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急急開口,「我就是在花店接到電話的,那不是給他的,是我原本想送給你的——」
「事到如今,你還要騙我?」顧忱槊皺眉看他,心痛得不能自已,「到現在,你還是不肯說實話?」
「我們在一起糾纏這麼些年,你最後跟我說一句實話!都不願意嗎?」
「你心裡有放不下的人,我認了!」
「好!那我不再纏著你了行嗎?你現在又說這花是給我的?你到底想怎麼樣啊傅瑜?」
「不是…」傅瑜的肩膀劇烈顫抖著,「我沒有騙你。」
顧忱槊不再說話,只有傅瑜重複著的話語在空蕩的房間裡迴響。
「我沒有騙你,我跟他早就沒有關係了。」
「好,那你回答我。」
「你為什麼去見他?」
「我們不是早就約好了嗎?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過中秋,為什麼你推了我們的約會也要去見他?」
「為了你們所謂的最後一面?」
傅瑜答不上來。
房間內陷入長久的沉默。
顧忱槊的眼神逐漸暗沉下來,他悲愴地望著面前哭得傷心的人,果然,最後的最後,他還是得不到一個回答。
按照他的性格,他現在應該說,傅瑜,你可以滾蛋了,我不陪你玩兒了。
可他說不出口。
他內心有截然不同的想說出口的話。
他想說我看過你十幾歲的心願了。
他很想問問,那你也可以愛我嗎?
多可笑啊,他現在在這兒講愛,過回以前的日子不好嗎?如果愛上一個人,需要他失去自我,以這樣卑微的姿態,有什麼必要?
所以他只是愈加平靜地看著傅瑜,將他的手推開,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緩慢地說:「無論是因為什麼,不重要了。」
顧忱槊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人,眼神再次掃過他潔白無瑕的脖頸,最終定格在他胸口的平安扣上,良久,才輕聲開口,「傅瑜,太晚了。」
「算了吧,我們。」
「我累了。」
傅瑜已經不再哭了,他身上的一切彷彿都凝滯,感受不到心跳,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
他看不清離他越來越遠的人,他的大腦空白一片,越來越沉,只在最後一秒,依稀聽見那人破碎的話語。
「我走了,你當我沒來過這裡。」
沒來過這裡,也沒來過你的生命裡。
「我也當你沒有回來過。」
天光乍明,顧忱槊推開門的一瞬間,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便打在他毫無生機的臉上,他遲緩地眨眼,眼眶乾澀發酸,走出幾步又回身抬頭看,獨獨刻了一個月亮形狀的牌匾比陽光還刺眼。
也好,新的一天來了。
以後誰也不欠誰。
站定幾分鐘後,顧忱槊拉開車門猛踩油門絕塵而去。
一路飛馳到柳池門口,他踩急剎停下。
關門了。
他側眼看向門口,突然變得很暴躁,開始猛砸方向盤,拳頭已經紅腫一片,他還是沒有停下。
終於,在餘光掃到擋風玻璃前的小柴犬擺件時,他疲憊地趴在方向盤上崩潰大哭。
顧忱槊:「你放這玩意兒幹什麼?」
傅瑜:「省得你每次出個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