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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你走的時候,為什麼沒把衣服帶走?」
「嗯?」若秋愣了好久,才明白於鷹指的是他們分開的那個冬天的事。
「那些陳年舊事就忘了吧。」
「怎麼會有人冬天出門不穿外套?」於鷹笑了一聲,笑聲卻很勉強,「那天還下了暴雨。」
手心的暖意讓人難以回憶起那個冬天刺骨的寒冷,若秋醞釀了一個不在乎的語氣,「還好啊,還沒到隆冬呢。」
「我罰了周辰一個月工資。」於鷹忽然說道。
「什麼?」若秋睜大了眼睛,「你罰他幹什麼?」
「因為他說他看到你出了門,但沒注意到你穿了什麼。」於鷹繼續說道,「最後年終的時候我氣消了,雙倍補給他了。」
「你是魔鬼吧。」若秋掐了下他的手指。
「工作上是。」於鷹把這句話當作了褒獎。
若秋內心忍不住給周辰道歉,明明是自己在作死,周辰卻變成了可憐的工具人……
「話說你的工作真的沒關係?」若秋又問了他一遍。
「從出門到現在你已經問了我5遍了。」於鷹壓了一下頭上的鴨舌帽,「你是真的不想讓我在你邊上嗎?」
「沒,我是擔心萬一有人認出你怎麼辦?」
「我不是有你的帽子麼。」
也是,於鷹向來都是西裝革履地出現在大眾面前,穿得如此休閒很難讓人認得出來。
「倒是你,萬一被認出來了怎麼辦?」於鷹反問了一句。
「我存在感很低的,放心。」若秋驕傲地揚起頭,雖然他也不知道這一點有什麼好讓自己驕傲的。
而於鷹卻側過頭,認真地望著他的臉,「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好看?」
「有啊,我從小被誇。」若秋更得意了。
於鷹很快把帽子摘下了,轉而扣在了自己頭上。
「怎麼了?」若秋用雙手扶正帽子。
「我不想你一直被別人看到。」於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這個車廂根本沒人。」若秋環顧四周,快接近終點站,整個車廂除了他們都已經空了。
「說不定下一站會上來。」
「我……行吧,那就我戴帽子。」若秋無語,於鷹有的時候會有些幼稚的想法冒出來,還得自己去安撫。
「有沒有人……說你一直都遇到不好的男人。」於鷹又彆扭地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若秋沒忍住,也反問了一句。
「你說呢?」
「算吧。」若秋故意逗他。
於鷹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遇到你之後,我的人生就一路走了下坡路,衝到了谷底,往後厄運不斷病情惡化災禍連連差點喪命。」他越說於鷹的臉色就越慘白,若秋適可而止,停了下來,「但誰知道這些到底是禍是福,沒人能預測人生的軌跡,也沒有人能預測人生的終點會是怎樣。「
地鐵停在了末站的站臺。
「一開始我有後悔過自己為什麼要出生,也想去弄明白小時候發生的那些事,但是現在我不太願意去糾結那些事了。」
若秋站起身,把於鷹也牽了起來,「我找不到自己變成這樣的溯源,我已經放棄了。」
第九十九章 粉色
粉色睡蓮是莫奈的印象派畫展中的主題,也是曾經若秋在畫集上反覆欣賞的畫作。
他以前看過不少藍紫色的睡蓮,但粉色的還是第一次。
藕粉色的睡蓮綻開在藍紫色的池子裡,很多人說這張畫夢幻,但若秋卻只覺得沉靜。
同樣沉靜的還有站在自己身邊的於鷹。
自從他在末站電車上說完那些話之後,於鷹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