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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澤楠低低地答:&ldo;嗯。&rdo;
&ldo;你有沒有覺得……好熱?&rdo;邊泊寒找不到想要說的話,他順從著自己的感官,說出感受。
他看到周澤楠淺淺地笑了,那是一種&ldo;我知道,但我還是願意配合你&rdo;的笑容,胸腔微弱的起伏,從一顆心跳傳遞到另一顆。
周澤楠說:&ldo;嗯,很熱。&rdo;
邊泊寒腦海里記起他們第一次相遇的那個下午,地面溫度高達40度,西北乾燥的空氣裡,風撲過來是乾裂的,帶著沙,有種悶熱的窒息感,氣喘不上來。
可現在的熱變成了一種潮濕,像是將亮未亮,晨曦前迷霧瀰漫的山林,生機勃勃的水汽跳躍著,它等待著日出節節升高,光從上到下慷慨地穿透樹葉。
因為潮濕,因為綠色的苔蘚尚在昏睡,因為矮小的灌木舒展枝葉,光縱橫交錯地暈開投放在飽滿的大地上。
一切變得柔軟,充滿生機。
邊泊寒頭髮上的水一直在滴,他驚覺命運的神奇,兩個從未認識的人於世上的某一天相遇,於是上帝翻轉手腕,他們從組成河流的小小水滴幻化成為春天的種子,在腳下生出根,從此兩個人的命運有所交集。
邊泊寒以前帶組拍戲,短則幾個月,長則一兩年,大家猶如天上雲彩聚了又散,散了又聚,連有些眼淚深的人都哭過。
可只有邊泊寒從未,因為他覺得,人和人的緣分不必強求。緣深的,那就不用擔心不會見不到面。緣淺的,那也不必勉強。
他盯著周澤楠的臉,想,緣深緣淺全是騙人的話,見一面少一面。因緣際會全靠自己把握。
牆上有水,邊泊寒摸到周澤楠的衣服表層有微微的被沾濕的痕跡,他怕周澤楠感冒,放開了放在他腰間的手,撐著牆,想站起來:&ldo;小十一也快回來了,我們早點洗完,你回去休息。&rdo;
邊泊寒一隻手,地上有些滑,一時沒站起來。
周澤楠放在他背上的手收緊了,順著力道把人抱直,手確認不會摔之後放開了。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四目相對,眼裡全是柔軟的笑意。
在經歷了一天的顛盪起伏、起承轉合之後,飄在空中的那顆心被很好地接納,靈魂像是有了安放之處。
周澤楠說:&ldo;我擠洗髮水。&rdo;
邊泊寒剛要說&ldo;好&rdo;,門口傳來李一戈敲門和伴隨的喊叫聲:&ldo;老大,快開門,芝麻芝麻轟。&rdo;
周澤楠笑著拿了塊毛巾放邊泊寒頭上揉了揉,說:&ldo;看來是不用我了,去吧。&rdo;
如果有儀器能看到邊泊寒的鬱悶值,那你一定會看到紅到發黑滿格的進度。邊泊寒咬著後槽牙,去給李一戈開門。
李一戈一臉開心地靠在門邊,兩眼發著光,他看見邊泊寒濕著的頭髮和潮濕的領口:&ldo;老大,你洗頭啊。&rdo;
邊泊寒在心裡吐槽,和宋辭多呆幾分鐘高興成這樣,看你這不值錢的樣子。他氣鼓鼓地說:&ldo;拜你所賜,沒洗完。&rdo;
李一戈理所當然地說:&ldo;那你接著洗呀。&rdo;
邊泊寒想說,那你倒是挑個時間再回來。
周澤楠跟著走了出來,站到邊泊寒身後,李一戈本來覺得邊泊寒的面貌就夠衝擊了,這會兩個人站在一起,眼睛有種被洗滌乾淨的賞心悅目。
李一戈笑得大大咧咧地打招呼:&ldo;周醫生,你在這啊。&rdo;
周澤楠淡淡地笑著:&ldo;嗯。&rdo;
李一戈看到周澤楠衣服的肩膀處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