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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是沒有錢呀。現在不光沒錢了,連房子都沒了。還是先想辦法借錢,解決住房的問題。一想到這個最現實的問題,於雪苦笑了一下,自己真是到啥時候都最會做夢,想的挺美啊!
她起身,看了看另一張床上還在熟睡的女兒,不忍心叫醒她。讓她多睡一會兒吧,這孩子一晚上受了不少衝擊,跟著自己也是吃苦了。
於雪穿上拖鞋,出了辦公室,將門輕輕帶,下了樓。先檢查一下電閘吧,如果今天晚上不得不還住在這裡,希望能有電啊。
剛走下樓,突然聽見了一陣腳步聲,於雪一下子緊張起來。
「什麼人!」於雪摸起地上的一根棍子,一聲大喝。
「啊!大俠饒命!我是來餵猴的!」是兔勉!
師徒倆面面相覷,異口同聲說道:「你怎麼在這兒!」
這句話一說出口,師徒倆都笑了起來。這一切,一如幾個月之前,她們的初識。
於雪漸漸搞清楚了,兔勉剪完頭之後,就發現了毛毛的下落。她怕那些人懲罰毛毛,就想把毛毛先藏起來。她想起當初見到於雪,這座門市部正要關門,後來就一直無人問津,閒置了。這段時間以來,她每天都跑過來餵毛毛,一人一猴在這裡一玩就是一天。
「我說那個插銷怎麼沒有拴上,是你把窗戶開啟的吧?」於雪恍然大悟。
「嗯,是呀。」兔勉承認,「我又打不開門,每次都是走窗子進來。」
於雪搖頭笑笑,這孩子。
「師父!」兔勉說,「我有一個想法……」
「你說啊。」
「咱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開店呢?我在這兒呆了一陣子,覺得這裡非常好。要是能在這裡開店,其實也挺氣派。」
「哈哈!」於雪樂了,「你跟我想到一塊兒了。咱倆真是師徒同心!可是,哪來兒的錢啊。就算上頭給我們這些下崗職工租金算便宜一些,可也得有錢啊。兔勉,不瞞你說,師父我這次是推了光頭了,回到原點,啥也沒有。」於雪自嘲地笑笑,終於對這件事也釋然了。
兔勉不知道啥叫「推光頭」,她奇怪地看了看於雪的頭髮:「師父,你頭髮挺好啊,你又去剪了嗎?」
於雪被兔勉的話逗笑:「總之,是沒有錢!一點兒錢也沒有,不可能租下這房子開店。你要是還願意跟著我,咱師徒倆過兩天繼續去擺攤,等掙夠了錢,再把它租下來。」
「不就是錢嗎!」兔勉不解,從窗戶又翻了出去,「你等等,師父!」
這孩子,又幹嘛!於雪追到窗前,看到兔勉蹲在窗前的花池下,手伸進磚縫,東摸西摸。
於雪探出頭去,正對著之前那株被李芬、王琳剪斷的白牡丹。它非但沒有開花,連葉子也枯萎了,剩下光禿禿的枝條插在土裡,看上去病懨懨的。
唉。於雪忍不住嘆氣。果然是做夢啊。大概只有夢中,這朵花才會活過來,自己也才能開店吧。
「師父!你看這夠不夠!」兔勉灰頭土臉地站了起來。她從磚縫裡,掏出一個生鏽的餅乾盒子,又開啟盒子取出一個油紙包,遞到於雪面前。
這是?開啟一看,於雪呆住了。包裹裡是厚厚一疊錢,都是百元大鈔,少說也得有好?s?幾千。
「這、這……」於雪一時語塞,自己不會還是在做夢吧,「你哪兒來這麼多錢!」
「這是我所有的錢啊!」兔勉一臉憨態,「我的壓歲錢、零花錢、撿破爛掙得錢,還有你給我的工資,都在這裡啊。我又不會花錢,就都攢起來換成大鈔,存在這裡。」
「哈?」
「我喜歡你們這兒的牡丹花,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就喜歡。它是牡丹花神,我讓它幫我看著錢,它一直看得很好啊!」
於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