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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莫榮愛偷懶,紀守拙又是個不會抱怨的性格,很多事情都是他這個少東家自己做,現在換了莫愚,莫愚比莫榮踏實得多,紀守拙也一點。
「走吧,回家。」扔完垃圾,紀守拙便帶著莫愚上樓,他家就住在店鋪樓上,頂樓七樓。
一開家門,莫愚以為能看到紀守拙的姐夫,沒想到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紀守拙解釋了一句,「我姐姐結,我爸就買了對面那間房子,她跟我姐夫還有孩子住對面。」
這房子兩室一廳,比堂哥那小租房寬敞不少,莫愚跟在紀守拙身後,進了其中一間臥室。
臥室裡東西有點多,但還算整潔,靠著牆壁的位置放著一架金屬質的上下床。
「阿榮剛來的時候,也是跟我住一起的,後來他談了物件,覺得不方便,就搬出去住了。」
上床放了一些雜物,紀守拙趕緊將東西收拾出來,好給莫愚騰位置。
兩人忙活了一陣,都是大汗淋漓的,沖了個澡後,紀老闆也終於回家了,手裡還提著從酒樓裡打包回來的吃的。
「聊了這麼久?」紀守拙接過東西,找碗碟盛了出來,當做宵夜打算叫莫愚一起吃。
紀傳宗答道:「總得請人吃飯完,差不多了,就是今天看得這裡,等算好了日子,就給你媽遷墳。」
見著莫愚從房間裡出來,紀傳宗又順便關心了一句,「還習慣吧?」
莫愚點頭,「打擾你們了。」
紀傳宗沒再說話,掏了一下褲兜,從裡頭摸出鑰匙和一張設計很名貴的名片,他眉頭肉眼可見地擰緊了,這是上午那個男人非得塞到他手裡的,他將名片揉成團,順手丟進了垃圾桶裡。
餘光一晃,莫愚沒太看清上面的電話號碼,只看到名片上寫著「韓徵平」,他覺得這名字聽著有點耳熟,又想不起在哪兒聽過。
「姓江的要是再派人來,攆出去就是了,不用再好言好語拒絕。」
姓江的,連「江」這個姓氏,莫愚都覺得無比熟悉。
紀守拙回了句「知道了」,又想起早上大嬸們說起拆遷的事情,「爸,咱們這兒真的要拆遷嗎?」
真的假的,又不是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能決定的。
「大家如果都不搬的話,興許搬不了。」紀傳宗是在安慰自己,拆遷啊,對於他們這樣的普通人來說,就是傷筋動骨。
和爸爸聊了兩句,吃了宵夜,紀守拙和莫愚便回了房間。
夜裡溫度不減,少了點灼熱的光照,濕熱的溫度,還是讓洗過澡的人又出了一身汗。
紀守拙開啟了床旁邊的落地扇,落地扇的高度吹不到上鋪,他又將窗戶開啟,讓房間裡好好通通風。
他家所在的樓層還算高,從窗戶看出去,鹿角街上的居民房錯落有致地排列著。
他也不想搬走,這個地方他生活了二十幾年,他像瞭解他自己一樣,瞭解這條街,萬家燈火,這條街像是一位還有呼吸的老人,年邁,破舊,但還有生命的跡象。
「少東家?」莫愚見紀守拙一直站在窗前,低聲喊了他一聲。
紀守拙回過神,「要是太熱的話,我們過兩天可以搬到頂樓上去睡覺,頂樓風大,比房間裡好一些。」
確實悶熱,好在租房那兩天,莫愚已經適應了一點,而且忙了小半天,也不至於睡不著覺。
兩人剛認識,紀守拙嘴笨,不知道該怎麼聊天,兩人沉默下來後,又是短暫的尷尬。
「早點睡吧,少東家。」
少東家少東家地叫,硬生生地叫出了距離感,紀守拙沒那麼多的規矩,「你叫我名字吧。」
莫愚頓了頓,「不太好吧。」
紀守拙沒什麼朋友,一起長大的同齡人幾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