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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輕快雀躍的指法,讓袁冉無法抑制地想起了許芝。
好想她。
好想媽媽啊。
「也許是媽媽在冥冥中期望我能交上新朋友呢?」
「是這樣麼?媽媽」
下樓的步子漸漸亂了。
他第一次感到了迷茫。
當晚,袁冉在包裡翻出了封字跡雋秀的便箋,不用想就知道出自誰手。
呵,這年頭居然還有人靠手寫。
但轉念一想,兩人也壓根沒交換過聯絡方式。
便箋上寫了午餐的地點和時間,末尾用簡筆畫勾了一個傻氣的笑臉。
袁冉嗤笑一聲,仰面載倒進床鋪。
說不清,好像有那麼一絲期待,又好像寧願第二天永遠不要到來。
相比較於袁冉的淡定,宋知舟顯然激動得不行。
結果就是第二天吃早飯時,透過銀質的刀叉也能清晰地看見自己的黑眼圈。
從來沒醜過的宋家少爺,人生頭一次被容貌焦慮重創,簡直欲哭無淚。
「怎麼了,寶貝?」謝韻放下咖啡,面露擔憂。
雖然早就和母親說過不要再叫自己寶貝,可謝韻這兩年精神不濟,長住在城南的玫瑰莊園裡療養,很少回本宅。
一起吃早飯的機會變得尤其珍貴,哪裡還能計較這些。
「沒事的,媽媽。」宋知舟笑得乖巧,背起書包,繞到母親身邊和她撒嬌,「爸爸出差要好久才回來,媽媽這次在家多住些日子陪陪我好不好。」
謝韻面上有無盡的溫柔,笑道:「媽媽也想多陪一陪我們寶貝。」
「好!」鬆開母親,宋知舟跳躍著蹦到門口,又轉過身對道:「媽媽,昨天有人誇我鋼琴彈得好,回來彈給你聽!」
葉韻含著笑意點頭,只是在宋知舟轉身的剎那,眼裡的溫柔一點點被幽暗撕碎,化作了深不見底的悲慼。
彼時,宋知舟對將要到來的無盡變數還一無所知。
他心頭充斥著午休時和袁冉單獨見面的期待,就連素來最愛的歷史課也聽得魂不守舍。
午休的下課鈴剛想,他就騰得從座位站起來,莽莽撞撞往外跑。
就連身後死黨褚衡的呼喚聲全當沒有聽見。
只是沒想到,進餐廳時,袁冉早已坐在了預定的座位上。
宋知舟有些錯愕,第一次聚餐自己就晚到,也……太遜了吧。
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已經這麼快了,為什麼還是要比袁冉晚到一步。
「等很久了嗎?」他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剛到。」袁冉淡淡道。
他沒有說的是,上午最後一節課,因為課本被孟家某個龜兒子塗成了野獸派畫冊,乾脆麻溜兒翹了課。
反正袁百梁從不管他,孟清蘭更是巴不得他不學好。
翹一次課罷了。
無人會在意。
他坐在窗邊等宋知舟時,無比出神地望著遠離學校紛擾的靜謐街道。
或是悠閒或是匆忙的路人在一牆之隔的路面上與自己短暫並列又錯過。
沒有挑釁和霸凌,也不用防備突然闖進來折磨人的瘋子們……倒也不賴。
也許答應宋知舟的邀約,也不是一個壞主意。
袁冉這頭放下了牴觸,讓這頓飯意外和諧。
一個午休的功夫,兩個少年之間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之後隔三差五的聚餐便成了常態。
只不過統統在校園外進行。
袁冉依舊堅持,在學校要裝作不認識,也始終沒同意宋知舟交換電話的請求。
宋知舟倒是沒有氣餒。
他打算一步步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