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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嶼生那段時間的情緒狀態確實差,母親去世、被朋友設計、被網路暴力,被激得破罐子破摔,打算去娛樂圈和這群三觀扭曲、不辨是非的網友正面剛。
得知倪嶼生有進娛樂圈的念頭,傅湛今便介紹了姜昀。
倪嶼生這才得知姜昀的人生頗為傳奇——曾與朋友聯手打造國內舉足輕重的經紀公司,卻不想在這走過所有難關,以後前途滾燙的驕傲時刻,被朋友推出去背黑鍋不得不離開公司,後又連番遭人設防,被後浪拍在沙灘上沉浸多年。
這簡直比自己還要慘,倪嶼生當即決定,慘慘聯手。
一年間,姜昀把倪嶼生當作人生翻盤的利劍,但倪嶼生的心思終究不在這上面。
倪嶼生那句「抱歉,耽誤你了」梗在嗓子眼,總覺得說出來會顯得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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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對於遊寅來說,也同樣不平靜。
遊國禎對於遊寅的到來並不意外,只是臉色依舊冷若寒霜。
坐在老公旁邊的紀芙麗善意地看了遊寅一眼,然後輕拍了下老公的手臂,溫聲細語道:「你好好說,別吵架。阿寅難得回來一次。」
紀芙麗離開,小聲示意阿姨小聲去把少爺的房間點上檀香。
遊國禎:「回來正好,待會有個視訊會議,你陪我一起參加。」
遊寅:「好。」
遊國禎聽到於這妥協的回答,怔了下。
遊國禎記起遊寅第一次踏進這個家門。
今年年初,他將人從格拉斯大火的火場接回,在醫院修養近半月,被接回家裡。
遊國禎沒有現身,卻在監控裡將遊寅進門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黑亮的私家車緩緩駛入別墅花園,遊寅坐在車後座,降下車窗打量著周圍莊嚴肅穆,甚至冷漠的環境。
他的神情淡漠,自知身心於此無關,帶著濃濃的不願有關的厭惡情緒。
「來書房吧。」遊國禎輕嘆了口氣,並沒有多說什麼。
遊寅起身,如果不是因為遊國禎瞭解遊寅的犟骨頭,恐怕會信了遊寅這一系列舉動帶著服從和尊敬。
「阿寅,你母親的事情,不能怪我。我當年不知道她懷有身孕……」
「我理解。」
「爸爸想補償你。彌補對你母親、對你的虧欠。」
遊國禎或許是老了,同等年紀的人或許不該有這樣的疲倦與無奈,但是遊寅沒見過遊國禎早些年的樣子,無從對比。
「我理解。」遊寅點頭,語氣平穩,「我也有要求。一,我做事善始善終,央大的教學工作,這學期我不會缺席。二……」
遊寅抬眸:「我可以暫時接手公司的管理,但家產,我一分不要。」
言外之意。
我只是遊家的打工人,不是家人。
他第一次知道遊國禎的存在是去年冬天,那是法國冬天最寒冷的一天,遊國禎派去的人告訴他:「少爺,我來接您回家。」
遊寅孑然而立近三十載,冷不丁聽到這一句話,還真覺得有些搞笑。
這種走出半生,被人告知,你有巨額家產可以繼承的「驚喜」,別人求之不得,但遊寅並不喜歡。
自打他有記憶來,便生活在法國。
她的親生母親會給他描述大洋彼岸那底蘊深厚的萬裡江山,熱鬧繁華的北央,小橋流水的南境,所以遊寅雖未曾踏足這片土地,卻深受中華傳統文化的薰陶,筆墨紙硯、溫良恭儉。
遊國禎的出現,像是一場暴風,將他原本波瀾不驚的人生颳得面目全非。
後來一場大火致使他嗅覺障礙,也將她送到自己身邊。
格拉斯博物館前的臺階比北央大學圖書館的臺階還要長,纖瘦的女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