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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突然感到不安?」許昭打斷。
「沒有什麼原因,就是第六感吧。」林清禹說。
「你和尹芬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許昭低頭翻看著材料。
「很久了……」林清禹頓了下,似乎是在計算時間,「大概是02年到05年間吧,尹芬是j市人,當時她在j市大學教心理學,我養父因為工作關係經常拜訪心理學教授請教案子,一來二去就熟悉了,也帶我和她吃過幾次飯。」
林清禹這番說辭是站得住腳、完全合理的,但大概是因為林清禹在自己和林亦明的往事上隱瞞的東西實在太多了,許昭仍持懷疑態度,並不全信:「你和尹芬這幾年還有聯絡嗎?」
「沒有。」林清禹乾脆道,「養父在世時,我和尹芬也只是吃過幾次飯,打過照面的關係而已。父親去世後,我們就沒往來了。」
這話明顯是在說謊,許昭冷聲問:「你沒有找她要個說法嗎?」
儘管許昭沒有直白提起「615案」這個字眼,但林清禹很清楚許昭說的是什麼。
「沒有。」林清禹否認,「首先,養父出事時我才17歲,沒有能力打聽到案件細節,我是兩年後才知道養父出事前接聽的最後一通電話來自尹芬。其次,我很清楚和尹芬對質毫無意義,她必然不會承認615案不是意外而是一場精心謀劃,更不會說出幕後黑手。我找她對質除了宣洩情緒、打草驚蛇,還能有什麼用?」
「你認為她是615案的幫兇?」許昭明知故問。
林清禹淡淡笑了下:「如果你是想以此確認我有作案動機的話,我必須辯駁一句,尹芬兩周前主動聯絡我,說她確診了惡性淋巴瘤,時日無多,想約我見一面。我是醫生,很清楚惡性淋巴瘤的發作極快,預後極差,她原本就活不了多久,我沒必要多此一舉把自己搭上。」
「惡性淋巴瘤並不是全無生還可能。」許昭說。
「但我很樂意看她痛苦,比她安詳死去要讓我快樂百倍。」林清禹毫不掩飾對尹芬的厭惡。
「你怎麼知道尹芬是安詳死去的?」許昭發現破綻。
林清禹平靜道:「我趕到尹芬家樓下時,向路過的住戶打聽情況,有人說裡面的人好像是病死的。」
許昭並不輕易相信,他馬上打電話給曹志平:「老曹,再查一下13點30分左右死者家單元樓附近的監控,看林清禹和幾個人交談過,找他們去做筆錄,把全部交談內容都複述一下。」
「所以尹芬到底是怎麼死的?」林清禹問。
許昭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冷聲問:「你否認作案動機和作案行為,那發現尹芬出事後,你為什麼要跑?」
林清禹苦澀地笑道:「尹芬死在我離開後不久,加上尹芬和我的過節,正常人都會聯想到我身上。我不想被關在這裡接受你們的輪番審訊,這是人之常情。」
許昭冷笑一聲:「正常人可不會跑,我還沒見過無辜的人一見警察就跑的。」
「如果明確知道有人陷害,我不認為靠我幾句話就能辯駁得清。」林清禹說。
許昭不再糾結於這個話題,現有物證確實明確指向林清禹:「尹芬的死亡時間在11點15至12點45間。」
林清禹毫不意外:「我十一點半多離開,如果有人想陷害我,半小時足夠他動手了。」
「今天你和尹芬都聊了什麼?」許昭繼續審問。
「她說她的病撐不過今年,她自知對不起我父親,她罪無可恕,問我怎樣才能贖罪。」
「你怎麼說?」
「我祝她死後下地獄,帶著罪孽去死吧。」林清禹的聲音森寒,是他隱忍剋制了十年的憤怒與憎恨。
許昭知道林清禹隱去了最重要的部分,林清禹當時說的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