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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知：臭小子，你在我這兒死不正經也就算了，面對夕棠可千萬別。總是把真心摻在玩笑話裡面，她哪能明白你的心意？]

[牧歸泠：晏哥果然最關心我。]

[晏清知：夠了！說點正經的！]

[晏清知：再這麼下去，你遲早後悔。]

聊天記錄空白了幾分鐘。

牧歸泠敲著鍵盤，一個個打字。

[牧歸泠：知道，我會適當坦白的。]

訊息傳送成功，他放下手機，看向窗外流淌的雲。

他當然清楚，不可能一輩子用虛假的面目，面對夕棠。

雖然說了『適當坦白』，但是……

應該如何開口呢？

他靜靜瞧了會兒流雲，隱約聽到側後方有人在打電話，聲音越來越大。

牧歸泠只有窺探老婆的糟糕癖好，對別人的隱私毫無興趣。戴上耳機迴圈夕棠的新歌，手指跟隨旋律敲打節奏。

成為彼此的唯一。

多動聽啊。

隔了個過道，頭等艙另一間單人房內，周渠正在跟母親胡彩麗通話，語氣特別不耐煩。

胡彩麗說話絮叨，急切地質問，「夕棠跟那個男人真的是假結婚，就為了跟你賭氣嗎？我看了他倆的直播，感覺不像是假的，你真的確定嗎？」

就算夕棠沒有意思，難保她那個假結婚的老公沒有意思。

以過來人的經驗，牧歸泠看夕棠的眼神，絕對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胡彩麗越想越擔心，苦口婆心叮嚀，「兒啊，該低頭就低頭吧，千萬別把我的豪門兒媳弄沒了。我之前打聽過，你們倆結了婚，親家陪嫁一棟商業樓，市值好幾千萬呢。」

「夠了，你還要我說多少遍？」周渠提起假結婚，語氣暴躁，不耐煩地說，「她跟牧歸泠只是一起上過幾節課，我後來才想起來。這兩個人就只是大學見過幾面，哪有感情基礎？肯定是簽了婚前協議。」

「那就好，那就好。」周媽知道兒子大男人主義，多半拉不下臉挽回豪門兒媳，便給他出主意，「如果你搞不定，讓媽來出面。再怎麼說你也是夕棠的救命恩人，只要逮住這點，她肯定會服軟。」

「……」周渠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心情複雜地說，「我根本不是救她的男生。因為我恰好受傷了，夕棠和她家人找到醫院，你貪圖首富家的謝禮，才替我承認的。」

他曾經想要解釋清楚，但胡彩麗不願意歸還夕家的謝禮。後來日子嘗了，周渠也就不再想這件事。

再加上夕棠為他寫歌，成為他女朋友，多多少少看在當初的恩情。

權衡利弊，周渠只能保持沉默，瞞了她整整十一年。

胡彩麗不以為然，「那又怎麼樣？事情已經過去十一年，搞不好救她那個男孩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再看吧。」周渠心煩意亂，懶得多說廢話。

「總之，你想把夕棠追回來，就按我說的做。」

周渠胡亂應了聲，聽見空乘提示飛機準備降落，便結束通話電話。

飛機平穩落地，周渠走出頭等艙，遠遠聽見機場大廳噪雜的聲音，大步走向通道。

他剛拐過彎，撞見一個同樣從頭等艙下來的男人，竟然和其他乘客一起走向普通出口。

「他有病嗎？放著通道不走。」周渠無法理解放著特權不用的人，輕蔑地斜了那個傻子一眼，正準備繼續走自己的。

剛轉身，聽到普通出口那邊鋪天蓋地的歡呼。

「啊啊啊牧歸泠！」

「啊！！！00果然走普，我家寶貝從來不讓粉絲白跑一趟！」

「寶貝收信嗎？我寫了好久！」

牧歸泠走在莊昊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