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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山隨口答應,淳樸的小孩認真記。
牛羊吃草,炊煙繚繞,青山重重,倪南遙望雪山,聲音很輕很淡。
「他沒有來。」
小孩子又問,他以後會來嗎?
會來嗎?倪南也不知道。白哈巴白晝長,她許久看不見月亮。
走了很長一段路,靠著一顆白樺樹坐下,眼淚啪嗒啪嗒掉,刻意避開的所有記憶都洪水猛獸一般襲來,要將她困在過去,不放她自由。
可週青山分明祝她向自由了。
手機裡的聯絡方式沒有刪,她連拉黑都不捨得,與他有關種種聯絡都還有保留,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看。
她再次翻了翻江津硯的朋友圈。
他的生活如舊,各種局,各種玩,身邊的女人換了又換,陸曼偶爾評論。
陸曼笑他老大不小也知道收個心,吊著人家小女孩,江津硯回復略略略。
真的很欠揍。
倪南都能想到畫面,一下笑了,周青山如果在旁邊肯定還要說他們兩個幼稚鬼,幼兒園都嫌的那種。
那天晚上倪南很晚才睡,趕完稿子,夜晚有些涼,披了外衣坐到屋簷下,姥爺也沒睡,搬了小木矮椅過來坐在旁邊。
「姥爺你怎麼還沒睡啊?」
姥爺頗為頭疼說:「誤喝了你帶來的咖啡,現在睡不著。」
倪南沒忍住笑。
「笑吧,多笑笑,看你一天愁眉苦臉的,要你媽知道了,指定要說姥爺這裡不好了。」
宋文女士是真說過,剛來第一年,倪南不習慣,打電話哭,喊宋文女士帶她回去,姥爺點旱菸在一旁,欲言又止。
「那時候小嘛,頭一次離家肯定會不習慣。」
「跟姥爺說說他吧。」
姥爺話題轉得毫無預兆,倪南措手不及,笑容僵住,低下頭,半天不說話。
手機擺在地面上,進一條推送資訊忽然一亮,桌布是在周青山家裡拍的金魚,姥爺人老了眼神還挺好,看見這大魚缸驚了一下,放兩條魚真是奢侈,魚過的比人都要好。
姥爺疑問說著,待觀賞魚都這麼好的人,不該是薄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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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家裡缺了一個人,連金魚都鬧彆扭,周青山餵糧也不願意吃,阿姨在一旁引誘都不成。
阿姨嘆氣說:「不曉得倪小姐什麼時候會過來,好長一段時間沒看見她人了,她來了或許會好點。」
周青山看著缸裡的兩條小金魚。
「她不會過來了,之後我也來的少,勞煩阿姨多費心了。」
阿姨沒有多問,只說好。
有錢人之間情愛來的快散的快,她見過很多,但還是為他們兩個可惜,如此相配,離開的時候轉身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周青山感覺家裡空蕩蕩,明明整體裝修風格都變了,看上去溫馨溫暖,他只覺得冷清,手機的訊息一條沒去看。
直到江津硯連環call。
叫他去滿公館。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不小心點到微信介面,置頂的聯絡人是倪南,他的備註就是小菩薩,一直沒變過,她換了頭像,換成一張在「白哈巴西北第一村」石頭前的照片。
圖片裡的人素白乾淨無暇一張臉,比耶對著鏡頭笑,看樣子是最近拍的。
周青山不懂微信置頂功能,剛跟倪南在一起那段時間,她窩在懷裡,他指尖滑動回訊息,倪南看見自己的訊息已經不知道被沉底到哪裡去了。
心情低落又不說,憋在肚子裡。
當時上心程度真不高,他發現是一週後,找人出來吃飯,還悶著氣呢,問吃什麼都提不上勁,說隨便,你點就好。
吃完飯周青山才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