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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添寶煩躁地開啟她的手:「你怎麼不告訴我他也在那裡上班啊!」
「他?」被指責,于敏面色僵了僵,沒反應過來:「誰啊?」
「他啊,許添誼!」許添寶發現自己媽是真不知道,「人家是秘書,給賀之昭當秘書去了!兩個人辦公室都只隔一堵牆!」
于敏慌亂道:「我完全不知道啊寶寶,你遇到他了?他怎麼會在那裡?他說你壞話了?」最關心最後這個問題。
不然呢?
自從那次團建過後,賀之昭對他的態度有了相當明顯的變化,想必是許添誼說了什麼。也可能是直接知道了許添誼壓根沒有去狗屁生父家的事實。
但他當時那麼小,怎麼知道隨口的話會被記這麼久?
他可能是不夠對,但也不會是他一個人的責任。
于敏見他面色不渝,不知道他年少作的梗,趕緊勸慰道:「你理他幹什麼,當他空氣。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心情卻複雜。因為儘管只是個秘書,許添誼也比她想像中更加出色一些,至少沒讓她操那麼多心——不,那後來不就折騰出來了同性戀嗎?
人生逆旅,最重要二字是體面。現在別人寒暄問她大兒子結婚沒有,她都要尷尬地尋找措辭轉移話題,像被碰到心口的一根硬刺。
「不想看到他,我早就已經辭職了。」許添寶滿不在乎道。
真實原因是他去了第一天就發現,jd上美名其曰寫的什麼品牌部實習生,實際就他一個男人,專幹發快遞的髒活。他嫌太累,後面又因為樂隊訓練忙,請假曠了太多天,終究引起了其他部員的不滿。
更難堪的是,他因此動了腦筋,思忖換個輕鬆點的部門繼續實習,因此趁許添誼不在,偷偷去找了賀之昭。
賀之昭接過他的簡歷看了看,沒說任何包含情緒的話,只是用很平淡的語氣實事求是做了分析——得出結論是他大學生活像在夢遊,履歷一無是處,不可能勝任其他部門的工作,自然也不可能轉正。
就差在明說,只能發、發、快、遞。
許添寶為自己又爭取:「哥哥,你和小時候一樣教教我嘛,我還沒畢業,很多東西都不明白。」
賀之昭已經知道許添寶的所作所為,但這其中的情緒要表達出來,對他來說過於複雜和磅礴,所以他只是乾脆明瞭地拒絕了。
「我沒有義務教你。」賀之昭想像許添誼會怎麼表現,模仿說,「小時候教你,是為了減輕小誼的負擔。你比你哥哥笨很多。」
向來只接受讚美的許添寶面色難看,自尊心嚴重受損。他之前確實還算喜歡賀之昭,因為和這樣的人交往明顯很有面子。
卻沒想到因此受了這麼文質彬彬又無可辯駁的侮辱。
更難以理解是,賀之昭顯然對許添誼的工作很滿意。
他從來沒有比不上許添誼過,這是頭一次。
許添寶沒了心思把活幹好,打包快遞時三心二意。他覺得那些禮品都長得差不多,顏色不一樣,但本質根本沒什麼區別,於是為了提高打包的速度,貪圖方便,他沒有按照ntor木晴給的清單寄送,而是每一箱都隨便挑了幾樣放進去,再預約了順豐就寄出了。
這樣只做到第二天,先前寄出的快遞有kol已經收到了,紛紛向木晴反饋問題。
木晴這才發現這傻逼實習生給自己捅了多大的簍子,本就壓力大節奏緊,這下工作量莫名其妙翻幾倍,幾欲崩潰。
她又是脾氣火爆的人,真忍無可忍了,把許添寶拎到了會議室,關上門,以驚心動魄的聲音罵了足足半小時,將他說的一文不值。
想到這裡,許添寶臉色又很難看,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兩天辭職。
于敏聽許添寶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