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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沈筵的聲音慵慵散散的,像夏日的夜霧一樣稀薄,「可怎麼聽起來,我總覺得你對你的前男友,還大有情意呢。」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咬重了「前」這個字,倒是沒有生氣。
「那沈先生,我這邊給到您的一個建議呢,還是儘快乾預治療,孤芳自賞這毛病吧,仔細琢磨起來還是蠻嚴重的。」
蘇闌說著還捂著胸口猛吐了好幾下,得自戀成什麼樣兒才能說出這話來。
沈筵吐了口煙,也跟著她胡說,「那得看誰幹預了,別人肯定不行,你來沒準兒有戲。」
「我怎麼就有戲了?」蘇闌問。
沈筵笑說:「因為你方方面面比人強,尤其是在那方面,活兒好得尤其出類拔萃。」
蘇闌:「」
他是懂誇人的。
這時她奶奶喊了一聲,「囡囡,大半夜的你和誰說話?」
蘇闌回喊道:「沒什麼奶奶,我正給一個詐騙犯做心理輔導呢,他惡貫滿盈。」
沈筵:「」
隔著牆她奶奶並沒有聽清,只說:「早點睡覺。」
「好,我這就睡了。」
沈筵掐了煙,問起了重點,「你哪天回北京?我好去接你啊。」
「你少來這套!這一次不是你弄丟了我的手辦,或者對我的論文評頭論足,別以為三言兩語就可以遮過去,」蘇闌壓低了聲音,卻絲毫不減威勢,「不正兒八經道歉,我是不原諒你的。」
「我指點論文是為了你進步,怎麼那麼不識好人心吶你?」沈筵無奈摁了摁鼻樑,倚靠在窗臺邊苦笑道,「否則就你那水準,內容也寫得文不對題的,能登上知名期刊?」
「那就是你說話的方式有問題,你從來不會使高情商語言。」蘇闌心裡念他好,嘴上偏偏要逞能,「而且誰知道你用了什麼鈔能力,才讓人家答應登我這篇論文的。」
沈筵輕「嗯」了一聲,十分虛心地請教她,「那這就是個事兒了,這篇論文就是離題千里,用您那高情商該怎麼說?」
蘇闌忖了忖道:「你得說,這論文寫得有一點緊扣主題,但不多。」
沈筵:「」
蘇闌還要追問他說,「是不是有一種妙蛙種子吃著妙脆角進了米奇妙妙屋的感覺?」
「怎麼個意思?」
沈筵和她根本不是同一個的人。
蘇闌也懶得和他跨頻道交流,說了句「就是妙到家了」,然後翻著白眼把電話給掛了。
沈鄭兩家的訂婚宴在大年初三,京城的高門大戶幾乎全部到場。
連坐在沈家主桌上的李之舟也備受關注,不時就能聽到一兩個人議論他和沈瑾之。
「看見沒有?李之舟這個淡泊君子,和瑾之也好事將近了。」
「那林靜訓怎麼辦?痴情了李教授那麼些個年頭,她不就砸手裡了。」
「人家有她哥管,要你操什麼心?」
「她哥有管過她麼?管她床上用什麼體位還差不多,還管這種事兒呢。」
說著又是好一陣窸窸窣窣的嘲笑聲。
林靜訓面無表情地坐在她媽媽身邊,手裡捏著一杯熱茶,涼透了也沒想著喝,她聽這些閒話都已經聽得夠飽的了。
方意如冷冷瞪了她一眼,「過完年翊然的婚事就要定了,他也會調回北京工作,你給我收著點兒你的浪蹄子,別攪和黃了這門親事。」
林靜訓擱下杯盞,「您放心,我比誰都巴望著他結婚,不會的。」
「我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我們林家的名聲,都被你給搞臭了,真是賤人生出來的賤種,」方意如小聲地咒罵著,面上卻還能帶著笑,免得叫人瞧出異樣來,「你和你那個居心叵測的媽一樣,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