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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予潔打算結束這場尷尬的對話，但很快，fia就說：「你有沒有聽過利維坦的故事？」
喬予潔聽得不是很明白，「pardon？」
「leviathan，舊約聖經中記載的一種邪惡海怪。」
「很抱歉……」
「上流社會的報紙喜歡寫些玄乎其玄的故事，人們相信dalton家族受到了某種詛咒，他們的子孫會接連死於海難。」
喬予潔感到身上一涼。這是她們之間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她不明白fia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和她說這些。
離走秀開始還有二十分鐘，現在是自由的社交時間，有人在接受媒體採訪，有人在和圈中友人交談，只有寥寥幾位坐在固定的位置上等候。
全場都看不到alex的身影。
fia看出她的擔心，用美妙抓耳的嗓音說著：「放心，他不會出現的。按照他的習慣，現在應該在後臺的某處和模特調情。」
喬予潔將目光重新落回了她的臉上，「你想和我說什麼？對不起，我沒有明白你的重點。」
「你和他在一起三年，多少也知道點兒那些骯髒的故事，對吧？」
fia沖她眨了下眼睛，「關於他的兄嫂。」
是的，她知道。因為她曾經目睹過他們偷情，這也是他們故事的開始。
那一年dalton家族的領航人——alex的外祖父病重，家族面臨巨大的危機，他們正在商量著分家，每個人現有的德行決定了他能繼承的部分，這樁醜聞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所以她才會被他盯上。
「他們曾經是一對戀人，在米蘭上學時認識，青梅竹馬。但當alex帶這個女孩回家時，她意識到自己應該把握機會，攀上那個正統的繼承人，而不是在一個外孫的身上浪費時間。於是她選擇了和那個懦弱無能的男人結婚，但他們始終保持著不倫的關係……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是alex有預謀的將她送到他的表兄身邊。」
偶有幾位觀秀客人在座臺中來往，其中不乏時尚界大鱷、網路博主、當紅明星……在這樣公開交雜的環境下，fia只是保持著她標誌性的微笑，用一種平常社交的神情，說著這些話。
喬予潔的腦子很亂，這些突如其來的資訊讓她無法繼續支撐臉上的笑容。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希望他孤獨終老，一輩子都得不到女人的愛。」
fia摸了摸自己的流蘇耳環，微微坐直前傾的身子，儀態滿分。
「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將聖母紋在身上？又為什麼要讓她閉上眼睛？」
喬予潔沉默了。她無從知道，也無法想像答案會是什麼。
fia輕笑了一聲，「他是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他會在夜裡親吻《玫瑰經》，卻不敢看她的眼睛，這很可笑。」
時尚界的著名主編在她們附近的位置坐下，fia微笑著和她打了個招呼。臨近準點，看客們陸續落座，秀場中的音樂也隨即切換。
身後的聲音在說：「海里沒有利維坦，神話和詛咒都是不存在的，有的只是現實與罪惡。」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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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食的鴿子飛過窗臺, 偶有幾聲鳴笛傳來, 開啟窗，遠遠可以看見夜色中duoo大教堂尖聳的穹頂。
喬予潔靜靜回想白天在秀場聽到的忠告, 或者說是警告。
dalton家族的確命途多舛, 而每一場不幸的背後，似乎都與大海有關係。
第一個死於海難的，是alex的親舅舅, dalton家族第三代的長子，三十年前因為直升飛機失事墜海身亡，至今也沒有找到遺骸。而他留下的兩個年幼的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