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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看沈書硯的眼神，多了幾分玩味。
「怪不得賀山南到現在還不膩。」
沈書硯往後退了兩步，說：「把人給我，要是有了錄音筆的下落，我肯定第一個給你。」
「晏謹之也要啊。」
「這裡面可能有要你們性命的東西，但是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用。」她現在，是勢必要把那個東西找出來了，否則沒完沒了。
程立應了一聲，「記得，要先給我。我沒有晏謹之那麼好說話，也不會放你一次又一次。」
沈書硯這會兒只想著帶點點跟沈書墨走，根本沒來得及細想程立的話。
程立的確是放他們走了。
並不怕沈書硯不聽他的話，只要他還沒遭，想要對付她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賀山南的庇佑能有多久？
那一個月的庇護，說結束就結束。
現在的他，身邊的女伴也是一個接一個的換。
短暫又虛無縹緲，還帶著幾分佔有和不甘心。
沈書墨跟她道歉，「硯硯，我不知道他們是壞人，對不起……」
「沒事，不怪你，你哪兒鬥得過壞人啊。」
點點在沈書硯懷裡，鼓著腮幫子，握著小拳頭。
奶聲奶氣地說：「姨姨，以後我保護你和叔叔！」
「好。」
沈書硯把沈書墨送了回去，然後又跟點點回御江府。
暮色四合，小傢伙垂在她的肩頭迷迷糊糊的，還在叨唸著要保護她。
一輛銀灰色超跑停在路邊，等她。
第98章 手術
點點有點怕賀山南。
那麼高那麼大的一個男人往那兒一坐，臉上也沒什麼笑容，表情也很兇。
點點靠在沈書硯身邊，時不時仰頭看她。
就差把「姨姨快跑，對面壞壞」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來的中餐廳，沈書硯點的基本都是清淡的菜，小朋友不怎麼能吃辣的，腸胃脆弱。
她捏了捏點點肉嘟嘟的臉，安撫道：「他不是壞人，點點不怕。」
點點偷偷地看了對面的蜀黍一眼，那可比先前帶他們去大房子裡的那些人，要可怕多了。
點點有點怕，又有點好奇，「那他是誰啊？」
他是誰？
沈書硯有些怔愣地收回捏點點的臉，又有些不自然地放在他的肩膀上。
賀山南將沈書硯臉上複雜的神色納入眼底，淡淡開口：「大壞蛋。」
「啊！我想起來了！」點點靈光一現，記起那次給姨姨打電話的時候，有個「大壞蛋」接了姨姨的電話。
沈書硯並不清楚他們之前那通電話具體說了什麼。
對於賀山南開口那一句「大壞蛋」還雲裡霧裡，但點點的反應又讓她覺得，他們兩之間有什麼小秘密。
點點扭頭看沈書硯，大眼睛裡全是好奇，「姨姨，他是你男朋友嗎？」
「啊？」沈書硯的驚嚇是接二連三，「你多大啊，怎麼就知道這個了？」
「託兒所裡的胖胖說他是麗麗的男朋友。」
賀山南目光淺淡地看著對面的小孩兒，不覺得這有什麼聯絡，「然後呢？」
點點：「因為胖胖一直看著麗麗，就像你一直看著姨姨。」
小朋友哪有那麼多因為所以，也不知道男女朋友到底是什麼。
可能就是從某個影視劇裡看到，照樣學樣罷了。
點點又問：「蜀黍，你是嗎？」
賀山南沒回答，而是看向了沈書硯，淡笑：「你問你姨姨。」
沈書硯不知道賀山南什麼意思，先前非要跟她和好，現在又不願意承認這層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