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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你就知道反抗了?」晏朝聿揚眉,鬆開裹挾她的力,掌心摁著她的腰側,將她往上提些,目光交匯,「溫臻,有沒有和你說過,在我面前,你可以無理一些,甚至可以驕橫一些。」
溫臻沒料到他會突然說這些,唇張了張,顯得有些理虧語塞。
晏朝聿長眉壓著眼眸,將她整個抱起來,令她跪坐身上,氣息稍亂沉了沉問她:「從上往下看,能看見什麼?」
「你……」
「溫小姐,我在你之下,還不夠你縱意一些?」
溫臻看不清他的神態,但卻知道那是怎樣攫人一道目光。
他又說:「臻臻,你的位置一直很高,高位者要善用權勢,而非選擇不用,權勢本就是你的武器,多少都想爬上來看一看上面的風光,你既在這位置,就要懂得這個道理。」
「太過清高沒有錯,但你的位置,不適用,懂嗎?」
太過清高。
原來他的評價是這樣。
四個字輕易擊潰她的壁壘,眼裡氤氳起來的水珠不再因天氣,不再因缺氧,不再因任何旁的因素。
只是因為這個人。
分明他在下,卻還能說出這樣高位者姿態的話。
溫臻咬唇:「晏先生難道就不清高嗎?」
「你看似那樣溫和有禮,好像待人都能夠親近周全,可你眼底的情緒真的是那樣的嗎,難道不是偽裝過後的冷蔑?難道不是對所有人都持以這樣的態度去敷衍?你有看得起在你之下的所有人嗎?」
「誠然,如你所說,我就是太過清高分不清局勢,也不想去分那些,那些與我有什麼用?你說要站得高,可是我愚鈍,我就是沒有那樣的思想和覺悟,我就是不想站得那樣高,我也不想和你一樣……」
說到這裡,她的話語有些哽咽,甚至語無倫次,邏輯漏洞可以輕而易舉被他捉到把柄,但他沒有。
晏朝聿始終沒有對此有一句反駁,即便她沉默下來的幾秒,也安靜如此,好似只在認真聽她說話,聽她控訴與……發洩。
溫臻無法忍受他作這番沉穩姿態。
顯得她是那樣脆弱,不堪一擊,甚至於連自己的情緒都無法把控。
也顯得……他說得都是對的。
思此,她霍然起身,欲從他腰間離開,長腿剛掀過,又被一隻手用力摁下去,只得維持這樣的姿態,晏朝聿一手摁住她,一手撈過枕頭,墊在身後,讓自己半坐起來。
動作間,他雙手抱住溫臻隱隱顫動的背脊,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而後將她往上帶,用力擁抱她。
「臻臻,想哭就哭吧,別總壓著。」
得到這句,好似扭開一道閘門,眼淚如洪水湧下來,打濕他衣襟,洇開大片深斑。
哭到她有些累,微微抽噎時,晏朝聿捋過她唇邊烏髮,緩聲解釋道:「清高不是貶義詞。」
「你閉嘴!」溫臻費力掙扎,想從他懷中抽開。
漆黑裡男人忽的低笑,俯首精準吻住她的唇,將那些抽噎與泣音全部吞嚥。
女人身上有浴後馥郁香,縈繞滿身。
這一吻,溫臻眼睫顫顫地睨他,身前圓盈抵著他硬實肌理,壓得有些發疼,但他的吻技高超,讓人頭腦發昏,一時失足地去淪陷。
接吻的幾分鐘。
她想起今夜風雨,想起他突然而至,想起太多……
還有他們的第一次爭吵。
掙扎的力氣消弱,她枕在那只有力的臂彎裡,聽見晏朝聿似低似嘆道:「現在可以好好聽我說完話了嗎?」
溫臻只垂眼。
「臻寶,食物鏈這個詞我們都不陌生。」
「生態系統中各種動植物和微生物之間的攝食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