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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論京市望族,晏家獨大,但陸家也是百年基業,眾人紛紛緘默垂首,摘出其中。
氣氛也在這一刻生出幾分肅殺冷意。
晏朝聿搭起腿,清俊的眉眼蓄著薄薄一層笑,看向陸石南,慢悠悠開口:
「陸爺爺,祖父在京的那些戰友中,如今也只剩您一人,憑著這層關係,我尊您喚一聲長輩,但論旁的,您如今年過七旬早已退居幕後,但勝在你從前有風骨,是寧折不彎的性子。」
「阿今昨日還曾與我通電。」
聽著語調溫和有禮,但陸石南斡旋京中多少年,提及自家長孫那刻,臉色遽變,那雙蒼老的眼睛裡笑意盡散,折過冷厲之色。
「朝聿,你想做什麼?」
劍拔弩張之時,所有人心驚肉跳,不敢出氣,生怕殃及自身。
晏朝聿慢聲道:「晚輩只想為妻子撐腰罷了。」
聞言,溫臻緩緩抬睫凝向他,心中思緒千迴百轉,陸家的背景她亦有耳聞,雖說晏朝聿無須忌憚,但在陸老爺子壽辰上開罪陸家,也不是什麼好名聲。
正想到此處,肩上忽而橫過一隻手,穩穩握住她肩側,這個方位,溫臻與周伽敏正面相對,目光交錯,可以清楚看見周伽敏眼底恐慌。
「周小姐不必緊張,只是同你算筆帳罷了。」
周伽敏雙腿發軟,她自入圈以來便不曾受過委屈,從來都是他人將她高高捧起,何時淪落到於人前低頭的地步。
從前溫臻家世再好,也不過是仗著溫家老爺子撐腰,如今老爺子駕鶴西去,溫家再無人真心待她,雖知道她今時攀上晏家那位,本以為不過是做個情兒,她心中正嘲諷著從前多清高冷傲的人,也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面的,未曾想,她今日才得知竟溫臻是與其暗中結婚了。
但釐清這一層時,周伽敏滿心冷意化為憤怒,溫家這老頭當真是偏心到了極點!
連這種後路都為她想好了,她咬緊唇瓣,口腔腥甜充斥。
周伽敏用最後一絲尊嚴強撐,壓住顫聲:「晏總想要如何?」
「周小姐利用大眾輿論,抹黑臻臻的名聲,我妻子一向嬌弱,比不得周小姐,風言風語導致她大病一場,今日才得大病初癒,我在家中也不捨得與她高聲半字,周小姐倒是好手段好本事,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如今法制社會,我不過是一遵紀守法的普通公民,自然不可能有周小姐失足墜入深山這類手段,我只計較一個公平公正。」
「這兒人少,周小姐不妨就在這兒跪下給我家臻臻道個歉,也不算欺負你。」
晏朝聿掌心落向溫臻腰間,令溫臻腰背挺直如竹,陰沉的眼逡巡席間眾人,面上笑意暗藏警告:
「如何?」
第33章
包廂的雕花門微敞, 外間亭臺一出摺子戲恰好落幕。
明晃晃的燈束照亮滿室沉寂。
簡短二字落下,擲地有聲。
大家心如明鏡,娛樂圈的一些戲子在老一輩眼裡甚至比不上水榭樓臺處, 唱著摺子戲的戲班子。
既敢招惹晏家這位,跪也便跪了。
但何時何地不能跪?
誰能不明白過來晏公子這一出,何止是簡單的撐腰。
不過是殺一儆百,做出戲讓他們所有人瞧著。
滿席皆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當著這些人的面上將晏家這位新夫人捧得這般高,日後誰敢再行這些手段,下場何止這點場面。
要說這晏大公子一貫的面溫心狠,但能讓他為其做到這地步,與陸家也撕破臉,這位溫小姐, 也是不簡單。
一場鬧劇終究由周伽敏滿面淚痕,顫身下跪而終止。
酒桌上依舊言笑晏晏, 誰也不至於因一小明星而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