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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書朗一頓,淡聲道:「你什麼意思?」
樊霄的目光深邃迷離,像曾經一樣都是眷戀繾綣。
不顧遊書朗的手還掐著自己的脖子,樊霄撐起上身就去吻他的嘴唇。
遊書朗下意識去推,手上用力扼住氣管,看著樊霄逐漸青白的臉色,又一把推開他,揚起手狠狠甩了一個耳光……
第83章 一線生機
自上次不歡而散後,樊霄已經連續多日未回公寓。
每日都會有高檔酒店送來餐食,甚至包括遊書朗喜歡吃的臨市美食。
可這些東西多數都被第二天到訪的保潔員帶走。即便樊霄不在,遊書朗也依舊守著黑暗的客臥,晝夜不分。
電話已經響了很多次,簡訊提示音也接連不斷,樊霄走時將遊書朗的手機連線了電源,才不至於耗盡電量。
實在是煩,遊書朗打算關機,目光一掃,在螢幕上看到了一個不常見的名字,下意識的停了手,沉默半響,他接起了電話。
「師母,您找我有事?」
……
掛了電話,遊書朗面色凝重,他坐在沙發上抽了支煙,待最後一口煙霧散去,才將手機從充電線上拔下,點開郵箱,查收那份超大郵件。
超大郵件一直塵封在收件箱中,遊書朗從未點開看過。他感到疲憊膩煩,對一切事情興致缺缺,甚至沒有報復的慾望。
報復了樊霄又能怎樣?自己還是孤身一人,與這個世界沒有半點牽連。
他自記事起,就與孤獨為伴,被親生父母遺棄在孤兒院外,後被領養,又因養母懷孕被棄養,出爾反爾的他們,怕被追究責任,將他扔在距孤兒院百米之外的路邊,做了與他親生父母一樣的行徑。
那天,小小的遊書朗坐在地上,望著那扇破舊的大門整整一個下午,在夕陽即將沉沒的時候,他轉身離開,沒再回去,做了一個乞兒。
後來,那個小小的乞兒,經常將手伸向陽光,看看自己是不是透明的,如果不是,又怎麼解釋那些來來往往的人明明看到了自己,又好像沒看到一樣?
透明的靈魂,遊走在別人的世界中,自然無人理會。
曾經也有過那麼幾年,他有家,有親人,有人關懷,也被人需要。他終於嘗到了這世間的暖,遇到了那個告訴他其實這世間也不賴的人。
可終究命數已定,曾經的孤獨與孑然在此時再次來襲,成百倍上千倍的壓向遊書朗,讓他喘不過氣來。
想放棄,想沉淪。可每每遊書朗生出這種想法時,樊霄便又會在他的心頭用力一刺,也只有這個帶給自己無盡痛苦的人,才能激起遊書朗寥落的鬥志。
點開郵件,在海量的資料中,有幾份被重點標註。雙擊文件,遊書朗細細研讀。
瞳孔中的文字不斷變換,男人的眉心越皺越緊。
在看到文件中清晰標註的詳解時,遊書朗驀地熄屏,黑色的液晶螢幕上,是他無比震驚的神情!
與樊霄的光頭助理對峙了兩分鐘,遊書朗才等到樊霄從裡面拉開了辦公室的門。
樊霄眉間的陰霾深重,眼中有明顯的紅血絲,他深凝著遊書朗,卻在罵光頭助理。
「攔誰也不能攔遊主任,再這麼做事,就回泰國吧。」
吩咐了準備茶點,他將遊書朗讓進了辦公室,雖然體貼,卻沉默不語。
「你向長嶺藥業提起訴訟了?」遊書朗直截了當的問道。
樊霄垂著眸,唇畔的笑容有些自嘲:「你來找我,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為什麼?」遊書朗不與他繞圈子,「我已經離開長嶺藥業了,你為什麼還要將我的老師告上法庭?」
樊霄懶散地靠在辦公桌上,手指摩梭著陳列其上的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