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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歡大半的時間是泡在學校的琴房,另一半的時間是泡在家裡練琴,之後才能進樂團磨合。
紀歡也沒多餘的時間糾結有的沒的,乾脆學著趙世寧的態度——當沒發生,厚臉皮地跟他說有的沒的。
趙世寧以前就很少來美洲,紀歡假期也不多,聖誕節回去了一趟,可惜趙世寧就休了三天,紀歡奇怪地問趙世寧怎麼態度這麼冷淡。
趙世寧懟她一句:你愛我嗎?
紀歡莫名其妙:「不愛你我從波士頓飛回來?」
趙世寧說她:你再好好想想。
紀歡乾脆往床上一躺,「明天還得練琴。」
「渣女。」趙世寧翻身起床。
「你幹嘛去?」
「給您做飯。」
「哦。」
紀歡在飛機上睡了一路,回來反而不怎麼要倒時差了,她自己在床上躺不住,下了床穿著拖鞋去廚房。
其實東郊沒什麼變化,兩人也不過半年沒見。
趙世寧穿著睡袍在廚房裡做飯,她回來就把趙世寧拉上樓了——她能知道,趙世寧沒多冷淡,起碼他平時就幾乎不在家吃飯,這回她回來,冰箱裡塞的滿滿的,都是她愛吃的菜。
趙世寧在燉紅燒魚。
紀歡躡手躡腳走到他身後,伸手抱住他。
趙世寧說,「半小時後吃飯。」
「趙世寧,你不高興。」她說。
「我高興得很。」他語調沒什麼波瀾。
「你在陰陽怪氣,」紀歡從他胳膊那兒鑽過去,強硬地站在他面前,「為什麼不高興?」
「……」
「江煜說你今天專門從香港回來的。」
趙世寧手撐在她身後的櫥櫃上,靜靜地看著她。
能看得出紀歡整天都在練琴,沒多少休息的時間,人眼下已經有了點兒黑眼圈,她也不是當初二十二歲的樣子,紀歡本來身上就沒多少肉,隨著年齡,她的輪廓越來越清瘦、鋒利。
「我怕你不夠愛我。」趙世寧說,「你以前說的那些,我怕是你做不到。」
「……」
趙世寧仍然保持著這個姿勢,眼睛同她對視,「我仍然一樣的愛你。」
紀歡捫心自問,過去的五年裡,都是趙世寧在愛上表達的更多,其實那時也是兩人總是分別,然而都會抽出時間去見面,更甚至那時紀歡在上海,趙世寧更是會專程飛來只為了和她見一面,吃一頓飯。
那時的路程也不過小時。
可燕京飛波士頓,幾乎要折騰一個整天。
紀歡半年都在練琴,她需要努力的地方更多,更尤其是齊敏只帶了三個學生,其他兩個,一個華裔,一個外國人,都是將近二十年的音樂專業。
紀歡承認,至少在行動上,她的付出遠遠少得多。
趙世寧讓她不用頻繁的回國,專心練琴,他能感受到她的感情。
紀歡也只能這樣——維持原樣,有長一些的假期就儘量去找他。
樂團第一次演出是小型演出,在波士頓的某個劇院。
紀歡只當成一次普通的練習,她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琴弓和琴絃上,樂團的合奏,所有樂手都沉浸在音樂中。
趙世寧在臺下靜靜地看著紀歡,她手中的琴還是他送的那一把,這一組協奏曲需要大提琴從頭至尾的和音,兩個小時的演奏對體力也是絕對的要求。
他想到以前紀歡總問他喜歡她什麼。
他不肯告訴她,就怕她知曉了原因後而變化,感情中最自然的就是她的本身,而不是刻意的表現出某種特質。
愛她永遠只做自己,愛她永遠不肯讓步,不肯低頭,不肯示軟。
愛她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