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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川失笑,他一個男人怎麼能用好看來形容?
但他沒糾正於笙,只是答:「嗯,她很好看。」
於笙感嘆:「真羨慕啊,我也好想要個姐姐,不然哥哥也行,那種從小到大被保護的感覺一定很好。」
「你有的。」雲川說,「那個從小到大保護你的人。」
於笙愣了愣,嗓子眼裡有點苦澀:「你說的對,我有過。」
龐雜的回憶像放電影一樣在眼前播放,於笙看到了她與許鋮這些年經歷的點點滴滴,一起穿開襠褲,一起穿校服,一起穿正裝……
只可惜,他們沒能繼續往前走。
「我不記得和他認識了多少年,好像從記事開始他就在我身邊了,他其實性格並不好,缺點也多,得瑟毒舌,還有點倔強的死心眼,小時候我沒少被他氣哭,當然了,我也沒少打他,他並不是個完美到值得一直被紀唸的人,只不過,我和他經歷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了。」
於笙深呼吸一口,轉頭看雲川:「你爸爸媽媽對你好嗎?」
雲川沉默了片刻才答:「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車禍去世了,是我姐姐把我帶大的,一開始我們兩人一直生活在一起,後來我姐上學了後,學校裡有人造謠她生了私,我就去了寄宿學校,大學畢業後也是分開住的,時間一久,外人都不知道我和我姐的關係,只以為我們倆都是獨生子。」
於笙沒想到會聽到這個答案,頓時有點慌張:「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雲川彎唇,「父母去世的事過去太久了,我當時年紀也還小,對我的感觸並不大,甚至有時候看到我姐在哭,我除了想安慰她也升不起同樣的傷感,至於我和我姐被造謠的事,的確很離譜,畢竟我們只差了十歲,但想造謠的人是攔不住的,他們能將黑說成白,我不想成為我姐的負擔,只能與她在外保持距離。」
雲川話說的很輕鬆,可於笙一想到當時小小的雲川孤零零的,沒有爸媽在身邊陪伴,雲川的姐姐也背上了不該有的壓力,姐弟倆相依為命還被人傳謠,就心裡一陣陣酸澀。
於笙不知道怎麼安慰人,所以她只能說出自己更慘的經歷,想讓雲川稍微好受點。
「你之前不是問我小時候上山,爸媽擔不擔心嗎?」於笙聳聳肩,「其實並沒有很擔心,相反我覺得我媽還放心了,我爸他以前嗜賭如命,不光輸光家底,精神也出了問題,差點把我幾百塊就賣給別人,我媽呢不願放棄我爸,就把我送上山呆到了十歲,許鋮他家裡人是混混,在外仇家無數,為了躲避風頭跟我一起上山拜了師。」
她和許鋮的家庭,似乎都要比底層還要再底層一點,就像是水泥板下的蟑螂,生長於陰暗潮濕的環境中,在這種情況裡,互相依靠似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甚至到後來,於笙也不知道自己對許鋮的好感裡,到底有沒有摻雜著這種依靠。
於笙說著話的時候,神色自然的不像是在講自己的事,沒有一點心理壓力,跟談論別人的事情一樣,雲川看著她毫無波動的表情,心裡的某根弦被輕輕觸動。
他比誰都清楚,在這種淡定的背後,隱藏著多少日日夜夜的難過與淚水,又有多少心酸的回憶,只是路是直的,且沒有回頭的餘地,從出生後每一步都只能往前走,時間會消磨很多東西,這條人生路走得越久,就越會飽經風霜,看淡許多事情。
沒人會永遠記得跑馬拉松前摔得那一跤,或許一開始會念念不忘,陣陣刺痛,但隨著奔跑的路程越來越遠,身體會疲憊,面板會麻木,雙眼會看遍風景。
漸漸的,一開始摔得那跤,當初覺得天大的事,似乎也都沒那麼重要了。
雲川一直覺得於笙的性格表面開朗,內裡卻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沉穩,現在他只覺得原來如此,摔過一次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