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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不是嗎?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只需提防是否被下了套,畢竟蘇聯人很可能在玩&ldo;釣魚&rdo;的遊戲,總之,那晚我正仔細檢查著裝備和現金,就接到了一通秘密電話。
&ldo;卡爾死了。&rdo;是雷奧的聲音,&ldo;我們的行蹤洩露,史塔西追了上來,讓人意外的是,追上來的還是史塔西的那位鼎鼎有名的翹楚。&rdo;
雷奧無奈而戲謔地一笑,&ldo;你知道的,那個人,我們都不能和他接觸的。&rdo;
&ldo;萊茵˙穆勒。&rdo;
&ldo;沒錯。&rdo;
&ldo;你有受傷嗎?&rdo;
&ldo;沒有。&rdo;良久,他長嘆一聲,說:&ldo;你拼上性命把他送過來,在我手上沒活上兩個禮拜,對不起。&rdo;
&ldo;哦雷奧,千萬別放在心上,我根本不在意,謝謝你告訴我。&rdo;
&ldo;赫克謝爾先生說不必告訴您,但我始終覺得,有必要知會您一聲。&rdo;
&ldo;萬分感謝,雷奧。&rdo;
掛了電話,我心裡百味陳雜。不過倒不至於要為了卡爾的死而感到傷心,我只是毫無來由地迷信,在執行任務前接到這樣這樣一通電話,多多少少心裡會有些忐忑。畢竟對於間諜來說,生死皆在一瞬。我雖然總是不怕死,但怕死和想死是有區別的,我還不想死。
整理好思緒,我前往接頭地點。我沒有開車,而是選擇乘坐夜間公共運輸。地點選擇十分隱秘,位於德勒斯登郊外某片幽靜的森林。那裡是一座新教教堂,建成於新教改革時期,濃鬱的中世紀風格,是當地為數不多逃避了炮火轟炸的教堂。但它逃離了炮火,人們也逃離了它。在如今缺乏物資供應的時代,在森林裡可不容易生活。穿過教堂,在其後院的水井邊,我將會在一塊鬆動的磚頭下獲得照片。
喬裝打扮成鄉下農民的樣子,甚至還貼上了兩片小鬍子,電車上,我裝出昏昏欲睡、勞作了一天無精打採的模樣。整個德勒斯登城內陷入了瀕死的寂靜,只是偶爾廢墟上傳來一兩記的敲打聲,也不缺乏有些膽大的年輕人們在玩冒險遊戲。我想起了我的紐約,它在夜晚可不會這麼無聊,可我也相信,德勒斯登原本也並非這麼無聊。
下車後我在街頭順了輛腳踏車,沿著林間小路前往目的地。在臨近教堂的時候,我下車將腳踏車藏在一團灌木叢中,記下了地點,便獨自深入密林。沒過多久,沐浴在清冷月色下的小教堂出現在眼前。我警惕地環視周圍,確認無人後繞著教堂側面翻過籬笆進入了後院。
水井在一座木屋前,小腿高的井石上爬滿了青苔。我貓著腰,右手緊握腰間的手槍,左手在那時不時跳過一兩隻小青蛙的、濕潤的石頭上撫摸,月色下,這些石頭上的青苔泛著神秘的光澤,每當用手接接觸時,你不能想像會有什麼從青苔裡滲出來。有時候是水,有時候是一兩隻我叫不出來的名字的蠕動的蟲。好不容易摸到一塊鬆動的,搖晃幾下抽出來卻沒成功。看來不是這一塊,於是我至少繞著水井邊一邊摸一邊搖,想找出那塊&ldo;目標&rdo;石頭。
&ldo;對了!&rdo;當那塊石頭被抽出時,我心下一喜。可就當我摸到那沓被包起來的照片時,一股強烈的寒意從我後背攀升‐‐
木屋!
有誰在那座木屋裡!
幾乎就在一瞬,木屋大門向兩面破開,瞬間撕裂寂靜的空氣,我毫不猶豫掏出手槍回擊,連射兩發子彈都被大門擋住。我暗罵一聲,扭頭就跑。可沒跑幾步,砰的一聲,我整個人朝前飛去,重重摔在地上。
劇烈的疼痛由肩膀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