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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充林咬牙切齒:「把救護車的錢付了,讓他們走人。」
結束通話電話,謝充林都要氣笑了,對某個油鹽不進的人恨不得綁到床上狠狠教訓一頓。
溫書在公司突然接到家中的電話,看著螢幕上熟悉又陌生的電話號碼,他的手指微顫,驚喜中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
接起電話,一個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傳過來:「你爸爸快不行了,你回來見他一面吧。」
溫書彷彿被木棍打了一棒,腦子嗡嗡直響,他困難的開口:「什什麼?」對方卻已經結束通話電話。
溫書的父親是一名人民教師,為人正直死板,當了大半輩子的老師,一直受人尊敬,根本接受不了自己的兒子是同性戀,當初溫書向家中出櫃時反應最大的就是他。
在他的世界裡,男人就應該和女人在一起,結婚生子繁衍後代,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根本不可想像,他認為這是有悖天理的,是違反大自然的,是不正確的。
他曾揚言,溫書如果不改他就當再沒有這個兒子。
等溫書匆忙訂票回到家已經是一天後,他直接去了醫院,照著地址找到住院區。
病房是普通八人間,每張病床都拉著一張簾子,以此隔開旁邊的病床,現在是白天,病房裡的家屬三三兩兩地坐在病人床邊,有的在幫病人擦身體,有的吃著瓜皮果仁,有的兩三人湊在一起聊天嘮嗑。
溫書走進病房,在最裡靠窗的病床看見了溫爸和溫媽,兩人一個靠在病床上,一個坐在陪護床上,小桌板上放著個pad演著電視劇,兩個腦袋湊在一起聚精會神的看著pad,邊看還邊吐槽演員演的不好,溫爸看起來炯炯有神,不時複合溫媽兩句。
溫書愣在原地,看著眼前的畫面,不是說,不是說
天知道他在來的路上流了多少淚,哭的跟個傻逼一樣,旁邊座位的人全都向他投來同情的視線。
結果這是什麼情況?
這時溫媽餘光瞄到他來了,臉立馬沉下來,電視劇也不看了,一把將pad閉上,溫爸一臉蒙逼的看她,順著溫媽的視線看到溫書的身影,臉色瞬間變得不好。
溫書嚥了咽口水,鼓起勇氣走到病床前,沒等他開口,溫媽就一副嘲諷的口吻:「瞧瞧,這是誰來了?呦,還知道回來看看你年邁的爸媽啊。」
溫書瞬間紅了眼圈,像根木頭一樣杵著,滿腔的悔意還有一絲委屈湧上心頭,頓時說不出話了。
這幾年他不是沒想過回家,無數個夜深人靜獨處的時候,他都會有股直接訂票回家的衝動。
可是他害怕,他怕回來之後見到的是拒絕的面孔,怕聽到挖心的冷言冷語,怕家門都進不去只能關在門外。
這些恐懼使他無法邁開回家的腿,他只能不斷地買東西寄回去,東西沒有被拒收他就會高興好幾天,不時打個電話回去被拒接,他又會傷心很久,需要很久才能再鼓起勇氣打電話。
「要不是你爸要做手術你也不肯回來是吧,我們含辛茹苦養了你這麼多年,結果你就」溫母說著開始哽咽,眼中含淚:「你多狠心吶!五年都不回家!你怎麼就能這麼狠心吶!」
溫書還站在那裡,滿臉都是眼淚。
溫爸安撫的拍了拍妻子的背,對著溫書厲聲道:「你還有臉回來見我們?!」
「對不起,我」溫書哽咽道。
溫爸逼問他,「我說過,你不改好不許再回來見我們!你告訴我,你改了沒有?」
溫書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崩潰,多年未見的思念,從接到電話之後的擔心和後悔,以及被指責的委屈,多種情緒糅雜在一起,他終於崩潰哭喊著:「我沒有做錯!我做錯了什麼?我為什麼要改!我做錯了什麼!」
整間嘈雜的病房在一瞬間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