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要不是那支一直充滿電和話費的手機,甄天有時候會懷疑樓珩謙是不是那個時候他太孤單而幻想出來的。
這種懷疑在高二的一個週五到達頂峰。
那天無風無雨,平平無奇。
靠家裡人託關係轉學過來的高兵林依舊擋在樓梯口等著甄天下樓。
看到甄天過來,就帶著新召集的小弟們鬨堂大笑。
「你們不知道吧?有的年級第一就是個小可憐!爹媽都沒有!」
「真的假的?我上次去辦公室,看到班裡花名冊,不是有媽媽?」
……
甄天沒什麼表情,拿著飯盒直接走過去,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一樣,連眼神都沒停留。
周圍有人偷笑。
甄天的反應讓高兵林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
想到之前在巷子裡他竟然被甄天壓著打,新仇舊恨齊湧,直接把昨天飯桌上聽他媽說的話喊了出來。
「哈哈,他說有就有啊!人家正跟一個有婦之夫打得火熱!哪有空來當他媽!」
「那不是小三嗎?」
「哦怪不得沒見人來給他開家長會!」
……
高兵林以往就只會含沙射影,來來回回就說人家沒爸沒媽所以沒教養。有同學看不慣告訴老師,他會說又沒有指名道姓,就是隨口一說。老師們也只能口頭教訓幾句,根本沒什麼用。
這次竟然說了這麼勁爆的訊息,周圍聽到的同學紛紛看向正在下樓的人。
甄天腳步一頓,想起一年前在家裡看到的那個精明男人,握緊了手裡的飯盒。
高兵林發現了,更興奮。
「我媽說了,破壞人家家庭的女人都是s——」
甄天站在低處的臺階抬頭看去,黑白分明的雙眼清凌凌。
明明是仰視,卻瞬間讓高兵林怔住。
等反應過來,以前那個被欺負也不反抗的人已經沒了影子,只剩周圍幾個小弟奇怪地看著他。
奇怪地還有下午的高二一班。
數學老師拿著接近滿分的月考試卷進門就要誇,卻發現要誇的人位置是空的。
講臺上下面面相覷。
每個人都是一問三不知。
再一問門衛,說根本沒見人出來。
找了一節課,終於從隔壁班的學生嘴裡知道些訊息,說是看到有人跳牆,當時就震驚地在宿舍討論了好久。
要知道,一中為了防止外面有人進來,牆頭灑的可都是玻璃渣子!一不小心就是個刺蝟的命運,所以學校裡再淘氣的學生頂多就是騙個假條,沒人敢真跳牆。
現在事實證明,不僅有人敢,那個人還是第一名。
大白天逃課,這次就算再有光環也不能含混過關……
而經歷人生中第一次逃課的甄天不太熟練,不僅把校服袖子劃了一道口子,也不知道出來幹什麼。
只是突然不想留在裡面。
有些茫然地環顧周圍陌生的環境,隨意走上左邊的小路。
一中在郊區,綠化很好,每棵樹看著都像要參天,一到夏天,就像被蓋了個罩子,到處綠壓壓的不見光。
現在入了秋,綠壓壓變成黃壓壓,剛開始飄落的葉子只能露出斑駁的陽光。
一塊塊兒砸在地上,就像馬路上擦不去的瘡疤。
自上次回去拿戶口本後,他再也沒回過十中家屬院。
除了剛開學的時候陳柔打過幾次電話接連確認他會把房子過戶,他們就再也沒了聯絡。
那個姓梁的男人不是說要和她結婚?
想到高兵林的話,他皺眉,她是不是被騙了?
思考週末能不能跟李叔請假,甄天忽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