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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分享背後的疏離和不信任讓他瞬間不想說話。
「……」樓珩謙嘆氣,「說話,不能這麼犟。」
熟悉的語句讓甄天一愣,記憶被帶到樓珩謙離開那天的車裡車外。
以後在別人面前不管怎麼樣,在我這裡,不能這麼犟,知道嗎?
「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甄天開口,帶著隱隱的鬱悶。
「我沒說?」樓珩謙有種誇張的驚訝,「真是太不像話了!我為什麼不說?」
「……」甄天看他表演。
樓珩謙笑了:「我失憶了,還記得嗎?」
「抱歉。」
甄天下意識為挑人傷疤道歉,緊接著就察覺不對。
「那為什麼記得那三年的事?」
「我妹說的。」樓珩謙面不改色,以防萬一把好友也拉出來,「還有修易和沈磬,也幫我回憶了很多。」
這個解釋合理到甄天很快打消了疑慮,點點頭,不再糾結。
「你呢?」樓珩謙看他有些乖,環臂壓著蠢蠢欲動的手,「也幫我完整下記憶?」
甄天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我幫不了你。」
停下車,車窗外英大的校徽在昏暗中閃爍。
「也不算裝不認識,只是覺得沒必要寒暄。」到底回答了之前的問題,「畢竟對你的事,我和陌生人知道的差不多。」
聽著甄天的平靜,樓珩謙腦中泛起的陣陣抽痛,眉眼間的笑落了。
「不過,」甄天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轉頭,「我可以陪著你找。」
天生帶冷的唇角在車內暖黃的燈光下小小揚了楊,看向樓珩謙的眼神認真到隱隱執拗。
「說好了做朋友不是?」
樓珩謙的視線離不開眼前這個人,第一次毫無掩飾逡巡著。
從柔軟的黑髮,到鴉羽般的眼睫,再順著挺翹的鼻樑,到了被他看到微微抿起的唇……
甄天察覺到一種似曾相識的侵略感,若有若無。
有些繃不住地疑惑。
「?」
「那說好了。」
看甄天因為不自在微微冷臉,樓珩謙斜嘴一笑。
「你陪我。」
「嗯。」甄天應聲,又覺得對話有些奇怪,找補,「朋友之間不用客氣。」
樓珩謙滿臉懂事地點頭。
「知道。」
接下來的幾天,甄天就深刻領會了樓珩謙的「不客氣」。
沖完澡擦著頭髮走出浴室,把微波爐裡的早餐拿出來放在桌上,茶几上正在充電的手機震了起來。
看著螢幕上跳得他眼疼的號碼,無奈翻找資訊,看完未讀後接通。
「下了點兒雨,氣溫有點兒低,穿件外套,你喝不了豆漿,張部長騙你的。」停頓一下,還是沒忍住加了一句,「八年前你沒這麼講究!」
「所以才需要一個可靠的記憶共享人。」話筒裡傳來樓珩謙的笑聲,帶著初醒的沙啞,「否則還不是隨張修易擺布?」
那也不用每天一問,還問這麼細碎的小事!
被他的聲音弄的有些耳紅,甄天腹誹。
讓他跟打仗似的,還得提前演練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甄天已經將兩人認識的過程平鋪直敘地說給樓珩謙,順帶學拳的經歷,算是解釋了那天為什麼那麼熟練地接了拳套。
至於當年再見面後的事,甄天用學業當藉口隨意提了幾句無關緊要的。
如果樓珩謙想起來需要確定,他會儘量知無不言。
但如果他想不起來……
甄天不準備開口。
這幾天他總會控制不住想起樓珩謙說看心理醫生時的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