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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技術型,可他那份工作根本不算技術,就是流水線。那陣兒工廠都在引進機械,流水線上根本用不著多少工人,就一直找不到。」
「他爸一直找不到工作,他媽就日日夜夜地去端盤子洗碗養活一家子。後來,他爸乾脆就不找了,在家裡酗酒,出去賭博打麻將,之後就愈演愈烈,開始打他媽,後來也開始打他,打得越來越狠,鄰居還報過警。可是沒用,警察就是說兩句,不管太多。」
「他媽想帶他回自己家,又抹不開當初私奔出來的面子。這一拖,又拖了兩年,等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帶著他回孃家去,發現家裡的小區拆遷,所有人都搬走了,找都找不到。」
陳荔說,「也不知道他媽怎麼想的,也沒想起去派出所查一查拆遷地址,帶著他又回那個家去了。這一次他爸就知道了唄,怎麼打都沒事的,他媽已經沒家回了。所以他爸後來越打越厲害,他媽天天都腫著臉一瘸一拐地去上班。」
「後來,他媽就撐不住了,有天挨完了打,拉開臥室的窗戶就跳下去了。」陳荔說,「翟尹就在那個房間裡。」
霍柏衣:「……」
牧凡森打了轉向燈,邊操縱方向盤轉向邊接下話茬來:「當時鄰居就報警了,警察來了之後,把翟尹帶走了。警察查到了他外公外婆和爺爺奶奶的地方,就把他送過去了,但是雙方都覺得他晦氣,哪邊都不願意接收他。最後實在拗不過警察,他奶奶才把他收下來了。」
「但全都是裝的,警察一走,他奶奶就立刻又給他爸送回去了,說自己不想養。」
霍柏衣皺眉:「他父親沒被判刑?」
「沒,他外公外婆家裡還有個兒子。那家人是重男輕女的,女兒私奔還是死了都不太關心,他爺爺奶奶給了幾萬塊後,就沒起訴。」牧凡森說,「警察確實收集到了家暴證據。雖然人不是他害死的,但家暴行為能讓他蹲牢子的。可對方不起訴,誰也沒辦法,你總不能指望一個八歲小孩去起訴吧。」
「翟尹就還是跟著他爸長大了。他媽媽去世,家裡沒有了收入來源,他爸沒辦法,就只好出去找了個餐廳後廚的活兒。這下他又覺得是翟尹把他媽害死自己才天天累死累活的,還是打他,打得越來越厲害。後來還讓他退學別上了,說上學也是浪費錢。」
「翟尹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找了個網咖上班去了。畢竟當時還沒成年,想養活自己,只能去黑心網咖。再之後,就是上一任教練在職業榜上看見了他,問他要不要來打青訓,他就來了。」
「之後就是從青訓營裡打出來,然後出道,出道之後他爸又不知道從哪兒看見訊息了,追著來了賽場,給翟尹打了電話,說讓他給錢,不給就要在賽場鬧事。」
「翟尹沒給,還在電話裡把他給罵了。他爸下午就拉了個橫幅,坐大門口地上開始鬧事。他說他含辛茹苦把翟尹養這麼大,這小子有出息了就翻臉不認人了,讓翟尹養他後半輩子,不然就不起來。」
牧凡森說,「我還在那兒聯絡關係壓訊息,讓人幫忙趕媒體走呢,翟尹突然就衝出來打他來了。他一個還不夠,我們青哥也不知道從哪兒就冒出來了,朝人家胸口就是一腳,就此一戰成名。」
辛青還挺憤憤:「幹嘛,他不該打?」
牧凡森一臉痛苦:「大哥你別自豪了,你知道你那一腳我花了多少關係砸了多少銀子才給你壓下去的嗎?」
牧凡森一提自己辛苦,辛青就說不出話來了。他吭哧兩聲,一臉不滿地轉頭用臉貼住車窗,盯著窗外小聲嘟囔了兩句,也不知道嘟囔了什麼。
霍柏衣看著他,嘴角憋不住笑。
轉頭看前排的時候,他臉上又沒笑意了。
他毫無笑意地問牧凡森:「那他父親現在怎麼蹲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