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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子悅忽然明白了,這次聚會,陸京燃為什麼要挑個又破又陌生的酒吧。
這裡離那小姑娘最近,他就是想靠她近點。
他約莫想著,看不到也無所謂,反正喜歡她,也成了一種奢望。
……
生命是一團慾火,慾望滿足不了就痛苦,滿足了就無聊。1
陸京燃一直這樣認為,這世道沒意思,活著等同於痛苦,他越清醒就越厭世。
無所謂的,他習慣了寂寞,也習慣了不被愛。
他被困在一成不變的日子裡,一日一日往下沉。
人間的金啊銀啊,喜啊悲啊,災啊禍啊,都與他無關,他生來就不會低頭,哪怕孤獨得一輩子發冷。
這世界瑣碎得無聊,即使走向深淵,也不過是換個地方作繭自縛。他把心築成一座死城,別人進不來,更別想出去。
可有一天,他見到了太陽。
她照亮了他的凜冬,讓他嘗遍七情六慾。
他沒法放棄這個女孩。
可能他真的瘋了。
即使她逃到海角天涯,他也會翻越萬重山,跋涉無垠光年,不管不顧找她去,和她在山海里重逢。
陸京燃站在巷邊,隔著樹影重重,透過縫隙去看他們。
還是上次那個位置。
雪煙單手拎著大袋子,裴池兩手更是掛滿了,看著像剛從超市採購回來。
她力氣小,走路一顛一顛的,神情顯出幾分吃力。
裴池和她說了句什麼,雪煙搖頭,神色勉強。
裴池想接過她手上的袋子。
雪煙往旁邊躲了躲,終究是拗不過他,臉上有些愧疚。
他們快到家門口了。
陸京燃神色陰沉,脖頸的青筋爆起,手臂上也繃出幾條結實的線條。
他一動不動,一顆心橫衝直撞,身心備受刺激,煩躁得不得了。
他渾身都痛,血直往腦門上沖,耳膜裡能聽見潮嗡嗡的耳鳴聲。
裴池拿出鑰匙,正在開門。
陸京燃扔掉菸頭,人沖了上去。
……
雪煙還站在門外,裴池在門口放東西。
只感覺身邊掠過一陣風,「砰」的一聲,門被徹底關上。
雪煙沒想到他會來,愣在原地。
陸京燃將門栓拉上,他們家條件一般,這年頭還用老式掛鎖,鑰匙鉗在鎖頭裡。
他不管不顧,低頭搭上鎖扣。
裡頭的裴池反應過來,大叫著拍門,聲嘶力竭。
像預料到了什麼。
雪煙很快回過神來,有幾分不安。
「你怎麼把他鎖裡面了?」
陸京燃不說話,轉頭低睨她,神情山雨欲來風滿樓。
雪煙徹底慌了,攥緊掌心,「你想幹什麼?」
陸京燃轉身逼近她。
她剛想後退一步,就被他扯到跟前,他彎下腰,手搭她後脖頸上,火一般滾燙,不輕不重地捏住她。
雪煙幾乎被他半攏在懷裡,屏住呼吸,心臟嚇得七零八落的。
陸京燃平視著她,語氣是壓不住的森冷。
「你老實點。」
裴池聽見他的聲音,幾乎是瘋了。
門被錘得「邦邦」作響。
雪菸頭皮發麻,怕附近的鄰居出來看熱鬧,只想趕緊平息這場鬧劇,「你先把他放出來,有事我們可以好好說。」
陸京燃低眼凝注她,冷嗤道:「你想我揍他?」
雪煙屏住呼吸,不敢再說話了。
她知道,陸京燃這人做得出的。他打架如家常便飯,浪得昏天暗地,這點事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