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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那幾個男生還梗著脖子。
在好感物件面前,誰也不願意落下面子。
於是硬著頭皮,也要打腫臉充胖子,將這場戲下去。
雪煙有點受不了了,抿唇道:「抱歉,我習慣一個人坐。」
其中一個穿紅外套的男生湊過來,嬉皮笑臉的,「我就想坐你旁邊,不行嗎?」
雪煙往後仰,躲開了他,心裡有點犯噁心。
她收拾桌面,想直接換個位置,將這邊讓給他們,他們吵多久都沒事。
下一秒,一個書包扔她旁邊桌上。
裴池單手插兜,站她桌前,扯開了那些男生,「讓讓,別擋我路。」
雪煙停下動作,驚訝地看著他。
紅外套男和裴池一個班,似乎對他有所忌憚,「你們認識?」
他扯唇,「豈止認識。」
紅外套男聽出了言外之意,「她不能是你物件吧?」
這人什麼腦子啊……
雪煙簡直無語。
紅外套男從雪煙臉上看出了不可能,「好像不是啊,那你憑什麼搶這位置啊?」
裴池手撐著桌沿,身子斜斜的,看到雪煙神色僵硬,眼神黯了下去。他心底一團火在橫衝直撞,神色更顯不善。
「我是她表哥,你說我能不能管?」
沒想到他們有這層關係,那群男生全體僵住。
裴池坐到位子上,儘量維持著平靜,「再不走,是想我告老師,還是告她父母,你們自己選。」
這話一落,那群男生鳥獸群散。
周圍很快安靜下來。
雪煙看他,小聲道:「謝謝你。」
裴池沉著臉,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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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海邊聚著一群人。
他們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圍成一圈抽菸,年輕的臉龐上透著沖天的怨氣。
機車在他們旁邊,停成一排。
月曜海在他們眼前。
他們在風裡。
衣衫獵獵飄蓬,笑罵聲囂雜。
隨浪潮起伏,偶爾被卷進兇狠的海風中。
有人終於受不了了,走到魏明知面前,指了下腕間的手錶,「明哥,都從下午兩點等到現在了,什麼時候能開始啊?」
陸京燃沒出聲,誰也不敢先走。
但這麼一直等下去,誰也受不了。
魏明知也沒辦法,只能說:「再等等。」
但這麼拖下去,確實也不是什麼好事。
魏明知偏頭,看向旁邊的石灘。
即使夜色這麼黑,也能看出陸京燃的情緒極差。
他曲腿坐著,另一條腿抻著,用手摸出煙盒和打火機,叼根煙在嘴裡,單手攏火,低頭點燃。
火光躍起,他的嘴上彷彿開出一朵珊瑚色的花火,照亮他削勁流暢的下頜線。
光立刻枯萎,無盡的黑暗裡,只亮起一簇猩紅,隨海風明滅。
腳邊滿地菸頭,不知道他究竟坐了多久。
陸京燃揚起頭,單手撐著地,吞吐恍惚,沖沉默的天空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白煙。
背影黑雲壓境,像能捅穿深冬寒峭的夜。
他等了雪煙很久。
以他的本性,魏明知以為他會大發雷霆,或者早就去找雪煙算帳了,可是他沒有,只是一直等著,一點不耐煩都沒有。
魏明知第一次見他如此隱忍剋制。
對一個女孩心軟成這樣,簡直是讓人匪夷所思。
他脾氣壞,性格偏執又瘋狂,從來都是別人聽他的話,平時就夠生人勿進的,發起火來那更是火星撞地球,誰也不敢招惹。
可今天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