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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躁的眼神,忽然怔愣。
落款處寫著:高三十二班,梁凱。
很明顯是一個男生的名字。
談灼瞬間膈應得慌,他想不通,他現在已經到男女通吃的地步了?
擰著眉從信封落款處緩緩上移,目光停留在第二行的兩個字上,隨手捏著信封一角的手指,微微用力。
略顯潦草的字跡,寫出來的話也一樣潦草:「廣播站託人給你點了首《小情歌》,不知道喜不喜歡,沈誘,我對你挺感興趣的。」
白紙被揉成一團塞進手心。
談灼進了教室,無視章西尋和陳宴兩個人望眼欲穿的眼神,坐下來後,拿出那張忘了扔的粉色信封,一撕,一抽。
動作乾淨利落,也透著一股戾氣。
果然,這兩封情書,不是給他的。
是給她的。
通篇掃視一眼,除了幾句翻來覆去的「感興趣」,還引用些文不對題的酸詩。
也就最後一句話像個人話——沈誘,有空的話,請你吃個飯?
莫名熟悉。
談灼合起兩封信,想起那天校門口的男生,濃密的長睫簌簌垂下,高挺鼻樑的山根處,投下一片暗影。
能耐,真有能耐。
情書都他媽敢往他這裡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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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食堂不知道整什麼麼蛾子,長隊從視窗一直排到了食堂門外。
溫辭中午回了奶茶店幫忙,沈誘一個人晃蕩著來吃飯,眼見著隊長得都能繞操場一圈了,怏怏收起飯卡,往操場走。
等隊排到她,飯都沒了,還吃什麼吃。
間隔了兩天沒跑,第一圈跑下來沒多大反應,之後的幾圈,明顯感覺呼吸變得急促。
塑膠跑道上的單人影子旁,忽然多出一道黑影。陽光將少年短髮照在地上,隨著跑步的動作,碎發隱隱撩起,寬大的校服襯衫裹挾著淡淡薄荷香。
飄了過來。
「怎麼不叫我?」
談灼聲線冷淡,邊跑步邊說話,氣都不帶喘,襯得旁邊的沈誘氣息紊亂,糟糕透頂。
聞聲,沈誘心裡那點躁悶更深,昨晚那封信封跟個大石頭一樣,墜在心裡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不明白,她是什麼清奇體質,告白就告白,一個個找她傳話算什麼?
沉重的雙腳陡然用力,沈誘抿著唇加速,一下子將兩人拉開距離。
她現在不爽,不想理人。
就這麼簡單。
時快時慢,時急時緩,那人始終慢慢悠悠,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邊,怎麼甩都甩不掉。
一開始沈誘還有些氣,跑到後面頭髮暈,鬢角的汗打濕了側頰,累得生不起氣了。
漫長的六圈下來,沈誘彎下腰,雙手扶膝,大口大口喘著氣。
一隻手伸過來,冷白指節握著個白色保溫杯,是她的杯子,杯蓋被擰開,裡面的熱水往外冒著蒸汽。
「」
沈誘瞪了眼那隻手,成心的吧,誰家大熱天大中午喝開水。
她一手推開。
態度強硬得很,不喝。
談灼眉梢挑起,被她氣笑:「情書都送我面前了,你還生氣?」
沈誘抬眼,沒懂他意思,只當他是知道昨晚那封情書也是她非放的,無所謂地聳了下肩膀。
「昨晚那個?沒錯,也是我放的,正好碰著了。」
沈誘勾起唇,笑得敷衍:「怎麼,大學霸生氣了?我這不是看人家學妹鍥而不捨,幫幫她。」
「鍥而不捨?」談灼冷嗤一聲,「還真鍥而不捨,兩封情書不夠,廣播站點歌不行,還堵校門口,多大能耐。」
他單手將保溫杯擰緊,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