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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談灼和談致遠的關係就是這樣。
沈誘猶豫道:「談灼跟我說過,他媽媽去世的時候,談叔叔一直在外面應酬沒回來,後來屍體送到了太平間兩天了,他人都沒回來。」
她低著頭,手指無意識戳著桌面,「可能是心裡有芥蒂。」
「芥蒂當然有,心裡一直過不去那個坎。」沈月修眼露不解,「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我們年輕的時候就認識了,談致遠和姜媛感情好,不可能當年姜媛車禍,談致遠不回來」
「裡面,說不定有什麼隱情。」
談致遠沒在姜媛去世那幾天回來,可能有隱情。
可到底是什麼隱情呢?
沈誘懷揣著心事,不知不覺走到了書房門口,談灼正背對著她半坐在書桌上,手裡拿著一塊黑石方板,燈光下泛著如同黑曜石般的光亮。
「這是什麼,棋盤?」
「嗯,象棋盤。」談灼冷白膚色的手在黑玉石棋盤上輕輕一掃,色彩對比明顯,襯得那塊黑石棋盤愈發神秘,「小時候學象棋,我媽從國外拍賣回來的,去年來清大帶過來了。」
棋盤是用極罕見的黑玉石所制,古老神秘,即便過去了十幾年,依舊被儲存得如同新時。
足以可見,姜媛在談灼心裡分量很重,但越重,談致遠在他心裡的罪過就越深。
沈誘試探性道:「那談叔叔,他有沒有送過你棋盤啊?」
「沒有。」
「公司事情多,比較忙沒時間,也能理解。」沈誘偷偷瞄一眼談灼,見他沒什麼反應,才繼續說,「也可能其他事情,也是因為有原因才耽擱了,你覺得呢?」
談灼掀開眼皮,抬手捏住她下巴,笑一聲,「你行啊,都開始打啞謎了。」
沈誘那點小九九,他門兒清,但談致遠的事情
其實她猜的不錯,父子關係這麼差,並不單單因為姜媛去世談致遠沒回來的原因。
還有另一層原因。
但談灼不想提。
「別提他了。」談灼忽然問,「會下象棋嗎?」
「不會,象棋子都認不全。」沈誘攤手,她揚起眼尾壞笑,「要不這樣?你教我下象棋,我今晚要是贏你了,我問你什麼事兒你都得答應,包括談叔叔。」
談灼下巴一點,表示同意,「我要是贏了呢?」
沈誘把長發往後撩,勾唇笑:「你想怎樣就怎樣,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她這話說得曖曖昧昧,算盤珠子都蹦到別人臉上了。
「行啊。」
比起圍棋,象棋的規則不算難,介紹一翻下來用不了多久。沈誘學東西還算快,談灼引著她自己和自己對弈幾局,她算是把象棋的規則和一些潛在規律摸了個透。
「象棋也沒那麼難嘛。」
「嗯。」
「我要贏你了?」
沈誘執紅子,她走了十幾步,談灼的黑子毫無進攻的跡象,反而隱約有著退守的勢頭。
她忽然想到一個字——柔。
沈誘忽然記起高三那年的象棋興趣賽,章西尋和陳宴看著談灼下得的棋,說到最多的一個字,就是「柔」。
跟談灼冷漠和時而帶著攻擊性的性格不同,他下的棋很「柔」,暗裡藏刀,幾乎讓人反應不過來,甚至看不明白他走的每一步棋。
然後釜底抽薪,用看似最柔的一顆棋子,一招反殺。
沈誘眼神凝在她剛落下的那顆棋子上,越看越不對。
果然,下一秒,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執起最角落的一顆子,最柔最邊緣,甚至沈誘從最開始就沒有注意到的一顆子。
但他沒落下。
沈誘心裡都緊張起來,「你怎麼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