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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書禾只拿了瓶礦泉水,小口小口喝著,邊問楊錦麒:「你不去跟著玩,坐這裡很無聊。」
「暫時沒興趣。」
「行。」
然後,眼見著晏池握著手機出去,駱書禾低聲問他:「那楊老闆,要是你這會兒有空,我能不能問你點事。」
對於駱書禾今晚反應,楊錦麒多少猜到一點,平時她就不像是喜歡這種場合的人,直接下巴一揚示意門外:「直說吧,是想問他的事情吧。」
「嗯。」被猜中心思,駱書禾有些尷尬,抿了抿唇:「你們認識很久了吧。」
「是挺久。」楊錦麒細想了下才回:「初中同學,他是轉學過來的,怎麼都有十五六年了。」
說完,楊錦麒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下:「你想問這個?他那時和現在真的差不太多的,頂多就是長開了點,脾氣還是這麼個脾氣,能保持這麼多年,我自己都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我知道。」
其實都不用他說,不難想像,他應該從小就是備受寵愛的天之驕子。有幸福美滿的家庭,愛他寵他的家人。
駱書禾聲音更低:「你知道晏渡的事情嗎?」
楊錦麒瞬間收起了笑,看她的眼神變得耐人尋味起來:「你都這麼問了,應該是見過了。」
「對,私底下見過幾次。」
「感覺人怎麼樣。」他居然先問起來了。
駱書禾先是有些鬼鬼祟祟看一眼周圍,確定聲音不大沒人能聽見後,才說:「不怎麼樣。」
「他們是不是鬧過什麼矛盾,我感覺關係不太好,剩下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楊錦麒只是慢悠悠給自己開了罐酒:「我知道的不多。」
漸漸,他沒了平時和駱書禾插科打諢的氣勢,語氣正經又可靠。
在楊錦麒的敘述中,駱書禾大致知道了幾人關係:「明晏集團歸根結底其實算是叔叔阿姨的心血,有一部分原因是趕上了時代的浪潮,更多是兩人都是工作狂,一個月能有一兩天在家不錯了。」
「他其實以前和他小叔挺親的,畢竟是唯一跟在身邊的親人,有幾次回家我都是蹭的他小叔的車回家,還一塊打過球。那時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兩人不像長輩和小輩,倒有點像兄弟。」
「細節我是真不太清楚,能想起來的就是他們出事那天,只記得本來我們在球場正打球,接到個電話他就跑走了。我開始不知道怎麼回事,第二天才知道是飛機失事,新聞上都報導了,叔叔阿姨都在那架飛機上。」
「那段時間是真亂,流言蜚語滿天飛,什麼版本的都有。有人說叔叔阿姨真可憐,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都沒等到孩子長大,就拱手讓人了。也有人說等著吧,以後家產有的爭。」
「不過我是有次喝醉聽他說的,據說是本來叔叔阿姨坐的不是那班航班。因為他小叔蕁麻疹發作要住院才臨時改的班次,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事情。」
「就是從那之後吧,不過我能理解,你能明白嗎,只是單純找不到什麼東西恨了。」
駱書禾點頭:「我知道。」
楊錦麒繼續:「其實他小叔人不壞,只是控制慾有點強。而且他那人你知道,叛逆期三個字貫穿一生,要是真遇上,有好話才奇怪。」
最後,楊錦麒摩挲了一下啤酒罐冰涼的罐身:「你不用放在心上,是你倆過日子,和他又沒什麼關係。說到底,都是過客。」
駱書禾低低嗯一聲。
說是不去,但實際上當北方第一場雪落下時,晏池還是帶著她去了北城一趟。或是那天飛機顛簸幅度有點大,駱書禾暈機了,旅程中途頭就開始暈,臉色白得像紙。
在北城機場,晏池給她買了冰水,看著她一口口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