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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老孟擺手:「這才開的瓶兒。不過我也知道張衡你為啥這樣,男的後院兒如果著了火,還要他把事業做起來那是白扯。這種事兒,都是說別人明白,擱自己身上就容易犯糊塗,原先的我比你也強不到哪兒。不過我比你早想明白,所以我現在得回去。」
張衡瞅一眼陳串串,她低頭抿酒,但聽得專注。
「我估摸著,」老孟也調轉了目光看陳串串:「我之前比張衡還要渾。不怕串串你笑話,對我那位,我動過手——被她氣急了,可動完了手就後悔了。但那時都年輕啊,我拉不下這個臉,她咽不下那口氣,拖到現在,耽誤了太大的事兒。」
他身邊的人沒動靜,可他聽著不得勁,張衡端起酒杯,也一口灌了。
「呵呵,」老孟笑:「聽不下去了吧,張衡?我跟串串認識的時間比你長,所以我得幫著她說話。她這人實誠。我最早開業那前兒,生意不好,她一來二去地跟我熟了,不動聲色地總往我這兒帶朋友,其實我不缺那幾個錢養活,但領她這份情。後來我看你為她在我這兒淘這淘那的,還挺為她高興,誰知這才幾天——張衡,你把人怎麼著了我不清楚,如果是原則性的問題,剛那些你直當我沒說;如果不是,掰了之後還能想著幫襯你的女人,你要想仔細了,人犯了錯總得自己改,指望時間或外人幫忙那都是扯淡!」
老孟說到這兒似乎也說夠了,沒再多說,拿了酒瓶也不勸他們,自己一杯一杯地喝。
結果終於還是喝高了,倒沒醉死,趴在桌上趕他們走。
「你家住哪兒?」張衡往起攙他:「我送你回去。」
老孟甩開他,低著頭直哼哼,咕咕噥噥地說了一大串也聽不清,張衡立那兒,不知還有什麼辦法可想。
「他就睡這兒。」旁邊突然有人發話。
張衡轉頭,陳串串說:「他在後邊有個單間,就睡那兒。」
「那你給我搭把手。」喝醉了的人都死沉,他一個人搞不定。
陳串串放了包,跟他一人一邊,好歹是把人給弄到床上了,又找到了大門鑰匙,兩人一前一後就要出去鎖門走人。
「外邊兒黑,你給她送到家。」原以為已經醉死的人卻冒出一句。
張衡轉身對上皺著眉的陳串串:「走吧。」
車上。
「那兩滴酒不算啥,你要不放心,我送你去打車。」
「標榜那兒你該去還去,他們有規矩,拿著卡就行。」
「書店以後多半是元山看著,你們有事兒多和他聯絡,我準備回局裡工作。」
「……陳鷺她夫妻倆已經離開局裡去深圳了。」
「老孟朋友那兒我去看了,挺好,謝謝你。」
「我罵你那些話……老孟說的,氣急了。」
她終於願意開口——
「老孟他誤會了。」
機會
陳串串
這一段氣兒不順,出來散散心也好。
跟著一幫人往游泳館走,陳串串的心情仍然有些鬱鬱。
本來準備當教科書出的東西,先是因為書號的問題拖住了;好不容易得了書號,又正趕上國家高校教育改革,她們專業作為學科基地,不允許自用教材,統一使用國家211工程規定教材,結果這一套書只能作為學校選修課的輔助資料。這樣一來,作為她將來留校的敲門磚,含金量銳減。
論文倒是順利發表了,可期刊的級別在那兒,單純靠這樣一篇文章,留校是妄想。剩下的唯一一條路是多寫多發,可現在發文章哪那麼容易,自己買版面還是小事,關鍵是排期,隨便一排就得排上好一陣兒,能不能在畢業工作前趕上用上,太玄。於是她只能發奮,寒假也好、春節也罷,除了親戚朋友間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