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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和煦,外間難得有些鳥兒停歇在光禿禿的樹上,清脆地鳴叫著。
白日西傾,順著門窗的縫隙,陽光灑落在宇文禪臉上,驚擾了他的美夢。
光線直射眼睛,宇文禪醒轉過來,正想要伸個懶腰,卻頓時感到四肢百骸都透露著劇痛。
城門處的戰鬥至少持續了有半個時辰之久,仰仗千牛衛特製的鎧甲,大多數傷害他都可以無視。刀劍劈砍在盔甲上,根本不能造成有效的傷害。說句不好聽的,面對真正防禦力強的盔甲,鋼刀鐵劍的作用還不如一根結實些的木棍。
饒是如此,他身上依舊有著多處刀劍傷勢,全身上下更是充滿了淤青。
無他,對面人數眾多,他被打中的次數太多。刀劍劈砍也是帶著力道的,即便不能砍開他的鎧甲,力道也能透過鎧甲實實在在傳導到他身上。
所以,宇文禪現在身上全是硬傷外傷,他只覺得自己的骨節處處散發著痛感,如同感染新冠一般的骨節生疼,好像被人在睡夢中打了一頓似的。
稍稍習慣身上陣痛之後,宇文禪才覺得自己嘴裡如火燒一般。照顧他的人一定是個粗心的,根本沒想到要喂水。
他現在開口都很難,至於自己下床去找水喝更是天方夜譚,只能45°仰望天空,躺在床上乾等著。等了許久,久到他覺得自己快要渴死的時候,門開了。
劉樹義帶著個老頭子推門進來,見到宇文禪竟然睜開了眼,激動說道,“十一哥兒,你醒啦”,隨後上前看向躺著的宇文禪。
宇文禪口乾得說不出話,也做不出什麼動作,只能直直看著劉樹義。他眼神飽含深意,劉樹義差點以為宇文禪覺醒了什麼要不得的屬性。
“兄弟,你這個眼神什麼意思啊,你哥哥我可沒有那種癖好”,劉樹義誇張地起身,後退了兩步
“……”,也就是宇文禪現在起不來,不然他非要給劉樹義兩下。
“這位衛使,可是渴了?”,還是劉樹義帶過來的這個老大夫有經驗。
宇文禪只恨自己現在不能狠狠點頭,只能用眼神示意,這個大夫簡直就是神人。
“哦哦,原來是要喝水啊”,劉樹義聽見這話,趕忙給宇文禪倒了一杯水,輕輕遞過到他嘴邊。
“十一哥兒,你可走運了,這還是我第一次伺候人,我家老子都還沒這個福氣”,劉樹義一邊給宇文禪喂水,一邊臭屁地說道。
喂水之後,宇文禪的臉色都好了許多,隨後那大夫貼近過來給他檢查。
稍一診脈之後,大夫將劉樹義請出去,隨後掀開被子檢查宇文禪的身子。
直到被子被掀開,宇文禪才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赤裸的上身充斥著各種血紅色的痕跡,活像是經歷了一場鞭刑,絲絲紅印觸目驚心。“衛使大人,你這恢復能力當真令老夫讚歎啊”,老大夫看完他身上的傷痕之後嘖嘖稱奇。
宇文禪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昨日老夫第一次為你診治的時候,你都快變成血人了,不料僅僅一日的功夫就恢復了這般多。照這個速度,不出幾天你便能自行下床行走了”,大夫輕撫鬍鬚,看著宇文禪的眼神冒著精光,似乎想要搞清楚他的恢復為何這般迅速。
“衛使所受的都是外傷,待老夫再去開兩副藥,這幾日每日塗抹跌打損傷的藥酒,再內服些草藥,很快便能復原”。他提起藥箱,重新出去了。
不久,劉樹義帶著一個低眉順目的女子走進來,她手中還端著一碗湯藥。
“去,給我兄弟把湯藥餵了”,劉樹義對身邊的侍女吩咐道。
聽見他的話,那女子便過來給宇文禪一口一口地喂藥。宇文禪向劉樹義輕輕點頭,沒想到劉大哥還挺上道的嘛。
“你先喝藥,稍後秦王殿下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