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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江應回在廚房,唐慕延聽見她和其他人說話,聲音明顯不是家裡的阿姨。
他與江應回撕破臉也僅僅是兩人之間,當初在醫院的那件事讓江應回對他有所忌憚,甚至害怕,所以慌不擇亂地躲到國外。
唐慕延雖然不怯江應回,但也不想留把柄在對方手中,猶豫幾秒,他重新關上門到走廊接電話。
唐慕延抬手扶了下額頭,太陽穴隱隱作痛,他不懂陳周越對唐思遇的執念怎麼這麼大。
嘆了口氣,唐慕延交心般說道:「你如果真的為思遇好就不該再找他。」
「就算我讓你去接,接回來之後怎麼辦?」
兒子的意義就是養兒防老,唐慕延沒有陳周越那股可以照顧唐思遇一輩子的勇氣。從唐思遇瞎了那刻開始,他就清楚自己再指望不上唐思遇,便真正意義上放棄了他。
到底是親生的,唐慕延也不希望唐思遇受罪,並不願意讓陳周越再把人接回來,勸道:「你現在是沒膩,等哪天煩了,拍拍手走人,那他是不是隻有去死?」
唐慕延費半天口舌,陳周越一句話都沒聽進去,油鹽不進地威脅他要地址。
微信上收到唐慕延發過來的資訊,陳周越看到養生公館幾個字瞬間怒火中燒。把唐思遇扔在那裡,和院有什麼區別呢?
喉結上下滑動兩下,陳周越緊皺著眉,他回答剛才唐慕延丟擲的問題,冷靜道:「我不是你,也不是劉佳。」
「唐思遇不會被扔第三次。」
「嘟嘟嘟……」聽筒裡忙音一片,唐慕延被陳周越的語氣唬住,只一秒又輕蔑地笑了。
少年意氣而已。
「叮——」
電梯門開,唐慕延回頭,視線還未定格在來人身上,就聽見陳安疆問道:「怎麼不進去?」
「接了個電話。」唐慕延全然變了副臉色,走到前面兩步先去開門,「爸,您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室內暖光傾洩而出,陳安疆還沒顧得上回答,瞧見聽見聲兒出來看的老伴,樂呵呵的說:「我回來啦。」
人還沒進屋,老太太先安排上了,「快進屋洗手,等著你炒文蛤呢。」
唐慕延看見她,叫了聲「媽」。
因為不經常在一塊兒住,老太太對他客氣得像是在招待客人,「小唐也下班啦?快休息休息,累一天了吧?」
「不累。」唐慕延笑說,「爸才辛苦。」
聽他這麼說,老太太看向陳安疆,眼神中是明顯的猶豫。陳安疆忙不迭的挽起袖子進廚房,「不苦,我還能為人民服務,再火爆十斤文蛤。」
「還是以前那個口味吧老婆?」陳安疆下廚,江應回都只有打下手的份。
一家人好不容易都在同一個城市,卻還是沒湊齊。老太太關心大外孫,做什麼都留陳周越一份,指揮陳安疆留出一些,等陳周越晚自習下課回來後現做。
「媽,他這幾天都沒上學。」江應回訴苦,「在跟我鬧脾氣。我早上剛到,提了嘴出國的事兒他就開始和我甩臉子,出去到現在也不著家。」
給保姆放了一天的假,廚房成了他們主場。陳安疆炒菜,江應回退居「二線」,洗了些百香果做果茶。
提起陳周越,陳安疆想起中午那陣兒散會後到單位餐廳吃飯,遇到嶽渡山,對方和他提了下陳周越查監控的事兒。
老太太要給大外孫打電話,叫回來吃飯。陳安疆哼了一聲,說:「他能回來才有鬼了,一天天鬼點子多,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
往決山上的計程車司機尷尬的瞟了眼後座沉默的少年。以為他沒聽見,重複一遍道:「帥哥,你去養生公館做什麼呀?」
跑出租的,元安市區沒有哪一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