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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誠英正欲給時桑倒酒,突然想起來她在這些人裡面年紀最小,於是停下手上動作問她:「會喝酒嗎?」
時桑聞言望了一眼空酒杯,記起江辭深臨走前說的那句話——
「晚上,最好別沾酒。」
她想著要不然直接說不會喝算了,以孫誠英的人品必然不會強迫她喝,正想順著這個話題搖頭,身旁的馬若薇卻忽然笑道:「誠英哥,時桑她會喝酒的。我記得我們上高中那會兒,她就碰過酒精了。」
她的聲音很是溫軟,表情也很友好,所作所為在旁人看來就好像是拿自己老同學打了個趣。
站在一邊的孫誠英彷彿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立刻接過話茬:「哦?沒想到時桑高中的時候這麼叛逆啊。」
有同事好聲附和:「是呀,還真沒看出來呢。」
時桑幾不可察地挑了下眉,然後面向眾人微微一笑:「以前不懂事,越長越大反而越來越聽家裡人的話。今天出來跟大家聚餐,我事先打了報告,家裡人不讓我喝酒,我還是喝點飲料吧。」
孫誠英:「都是公司裡的同事,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喝多了我們可以找女同志送你回去。」
時桑推辭:「不了,家裡人應該是怕我酒後容易胡作非為,你們喝,不用管我。」
見時桑繼續堅持,孫誠英也沒再強求,繞過她給其他人倒酒。
席間,孫誠英幾個人最會活躍氣氛,他們拉著時桑聊了一會兒,問她在國外的生活,還問她為什麼想來乘風,時桑都一一做了合適的解答。
不久後,大家就開始各聊各的了。
沒人問她問題,時桑就安靜地吃自己的,馬若薇盯她盯了會兒,終於按耐不住輕聲問:「祁堯他,還跟你有聯絡嗎?」
時桑拿筷子的手一頓,隨後神色又很快恢復正常:「幾乎沒有。」
周圍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們這邊,再加上兩人聲音比較小,所以漸漸只變成兩人之間的談話。
不知道是對她這回答滿意還是不滿意,馬若薇聽完後許久沒再發出聲音。
時桑默默思忖了會兒,終於側過臉看向她:「馬組長,你是聰明人,沒必要一次又一次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你應該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
馬若薇直直地看著她。
「我知道,無論我說多少遍我跟祁堯之間沒有除友情以外的關係,你還是打從心底裡討厭我。」時桑頓了頓,眸光忽地變沉,聲音也在慢慢壓低,「我不介意你討厭我,同時,我也不介意跟你最後撕破臉。」
言盡於此,時桑便不再多言,情緒轉變之快,懶懶收回視線,繼續提起筷子夾她想吃的菜。
馬若薇仍舊盯著她,一言不發。
比起早上兩人的接觸,她能明顯地感受到時桑此刻態度堅決,最後一句甚至帶著點警告的意味。
她其實一直沒怎麼瞭解過時桑,對時桑的瞭解也僅限於自己聽到的和看到的,從高中決定討厭時桑起,她就沒有怕過或者擔心過什麼,但是這一瞬間她忽然有些心虛。
終究是做慣了好學生的人,她那點手段在時桑面前根本算不了什麼,一切的一切,只是時桑沒跟她計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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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半左右,聚餐結束,時桑是最後一個離開餐廳的。
沿著街道邊,她緩緩仰起頭,空中掛著一輪明月,月朗星稀,以前有人告訴過她,這表明著明天會是個晴天。
時桑從上衣口袋裡掏出手機,在列表裡找到一個許久沒聯絡的號碼,順勢點進去還能看到和那個人接近一年前的聊天記錄,當時他主動給她發了句「新年快樂」,而她只簡簡單單回了個「同樂」。
她以前跟蕭予酥說過,聚散離合自有因緣,那時她看得很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