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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緊張,這裡不會有其他人。」江辭深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但知道她不願意讓公司裡的人知曉兩人間關係的心思,彼時聽不見她說話便以為她在擔心這事,語調清清冷冷的卻有點兒不易察覺的柔和。
「……」正因為這裡沒有其他人,如果讓人碰見才會更緊張吧,時桑默默想。
「當年的事你被保護得很好,外界不知道你的名字和長相,不過董事會裡的有些老人倒是認識你。」江辭深停在一扇窗戶前,入目所及皆是夜色籠罩中的樓宇,「只要不被他們撞見,你就能以一名普通員工的身份安然又低調地度過接下來的日子。」
時桑沒想到他會這麼為自己著想,偏頭看向他凌厲的背影,粲然一笑,聲音也跟著變得正常:「多謝辭深哥的提醒。」
江辭深恰好在此時轉過身,時桑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完全收斂,是她最真實的樣子,燦爛得有些耀眼。
「齊亮為難你了?」沉默了片刻,他這麼沒頭沒腦地問道。
時桑轉回頭,看著鋪了半張桌子的檔案資料,挑了挑眉:「他不認可我,讓我多做點事情也很正常。不過……」
她頓了頓,重新看向他:「你怎麼會知道我遭遇了什麼,難道是簡總監告訴你的?」
「不是。」江辭深回得乾脆,「剛剛在門口遇到了蘇梓鑫,聽他說的。」
「……蘇梓鑫?」時桑聽得很是意外,「你跟他很熟嗎?」
江辭深:「還行,江家與蘇家是世交。」
「原來如此,沒想到他還有這種身份背景。」時桑稍微回憶了一下那張俊朗的臉,原來蘇梓鑫是一個如此低調的富二代,還真沒看出來。
回憶結束,時桑輕皺起眉:「但是為什麼他會告訴你關於我的事?」
「我問裡面有沒有人,他說有,而且是你,然後嘴上沒個把門的,直接把你的事全跟我說了。」江辭深慢慢走向她所坐的位置,撿起桌面上的一份檔案看了看,而後慢條斯理道,「大概是因為你現在自帶話題度,而且他對你挺擔心的,就順便跟我提了你的事。」
「擔心?我有什麼好令人擔心的?」時桑表示不解,甚至覺得莫名其妙。
檔案上收集的都是關於別墅區周邊環境的資料,確實是齊亮經手的專案沒錯,江辭深眼神一凜,不一會兒又緩緩放下,漆黑的瞳靜靜地鎖著她:「他說,你來策劃部就是羊入虎口。」
「羊?」時桑聽得有些發笑,「看來他誤會我了,我可不是什麼乖順的小綿羊,愚蠢到任人宰割。」
「是麼?」江辭深凝視著她,忽地勾了勾唇角,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我還聽他說,母胎單身這種事你也說出去了?」
時桑一滯,這才後知後覺他想說的是什麼,原來「羊入虎口」指的並不是她一個新人要面對複雜的職場。
她不是對身邊那些目光沒有察覺,恰恰相反,她心裡跟個明鏡似的。
「有同事問,我就說了,我覺得這種事沒什麼好隱瞞的。」時桑不以為意,「而且我說自己是母胎單身,是因為我覺得像他們那些閱歷豐富的人,沒什麼人會喜歡跟母胎單身的人交往。」
江辭深啞然失笑:「誰教你的?」
「不用誰教,我自己悟出來的。」時桑說。
每個人境遇不同形成的是非觀念便不同,時桑生長的環境和所遇到的人都很片面,讓她以為沒有人願意和一直單身的人談戀愛,但其實這條規律並不通用,更不適用於眼下。
此刻的時桑一臉認真,甚至仰頭看著江辭深時的眼神裡有幾分較真的意味,似乎覺得自己不可能說錯。
兩人靠得很近,一個人坐著仰視,另一個人站著俯視,四目相接。
在這一刻,江辭深彷彿覺得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