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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度與激情沒有你參演,我絕對不看。」
圖邇作為一個沒情商的小混蛋,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卻唯獨怕他哥陳不周,也向來只聽他媽和陳不周兩個人的話,也只哼哼一聲,壓低聲音說:「哥,你說你當初怎麼沒去賽車呢?」
駕駛證的黑髮青年壓根沒搭理他。
商場的燈光嗖的一下從陳不周臉上劃過,忽明忽暗,他聲音冷颼颼的:「通知其他人,一部分人先前往紅港舊址。」
黑色布加迪比的盧馬還快,如離弦之箭般唰地一下沖了出去,而箭指方向——
紅港中心公園。
當晚八點五十九分。
盛夏裡默不作聲地攥緊著空無一物的手心,她早在下車後不久,就偷偷扔掉了手心裡藏著的耳夾。
她現在什麼倚仗、什麼後手都沒了。
盛夏裡還是選擇相信陳不周,她在等他來。
等待總是漫長的,安靜的。
在安靜的節奏中,盛夏裡忽然想起了一段老電影裡的臺詞:
「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會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出現,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雲彩來娶我。」
噠噠噠噠噠——
靴子落地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來——
盛夏裡抬起頭看向來人,那人剛才似乎又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她結束通話電話後走了進來,站定在那,身形流暢漂亮,卻只讓人感受到徹骨冰涼。
「夫人」猝然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她的耳垂,視線如同欲發之劍。
她忽然問:
「你的耳夾去哪了?」
她輕輕開口,嗓音優雅神秘,彷彿是在國家大劇院裡才能聽見的高雅琴音:「告訴我,你的耳夾去哪了?」
咔噠——
子彈上膛。
角落的鴨舌帽青年微微抬起下巴,藏在黑色帽簷下的臉籠罩著可怖的陰影。
他緩緩抬起手中的木/倉管,彷彿一頭張開獠牙的野獸,正在步步朝獵物逼近。
「夫人」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面對著黑漆漆的木/倉管,盛夏裡還是面不改色。
她身上總有那種同齡人少有的鎮定自若,以及生生不息的頑強生命力,黑色瞳孔甚至沒有出現微顫:「耳夾嗎?如果不見了,可能是不小心丟了吧。」
「兩隻都丟了?」
盛夏裡反應平平:「嗯。」
而「夫人」卻勾唇,笑了。
彷彿她剛才的冷漠只是刻意嚇唬盛夏裡的偽裝,她輕輕嗤笑一聲,輕到微不可聞。
鴨舌帽青年不動聲色地看向「夫人」。
「夫人」就坐在那張椅子上。
紅棕色鬈髮鬆散隨意地披落在肩頭,漆黑手套正淡淡地託著下巴,被漆亮手套完美包裹的修長手指輕輕點著唇角,唇角弧度微微勾起。
盛夏裡靜靜地看著她。
她的雙手還是被縛在背後,繩索緊緊地嵌入她的手腕,緊得能落下紅色勒痕。
鴨舌帽殺手一言不發,木/倉口還是筆直地朝向盛夏裡。
他已經維持抬手的動作將近五六分鐘了,也沒見他出現什麼疲累痠痛的神情。
而「夫人」卻已止住笑意,放下託著下巴的手,只輕飄飄向下搖搖手。
鴨舌帽青年從善如流地放下木/倉。
「走吧。」
她聲音低沉,卻帶著沙啞的笑。
盛夏裡微愣,看向「夫人」。
那黑色風衣在狹窄的廢棄樓門口被微風吹得微微飄動,像是融在了吞人的夜色之中。
她背後是破破爛爛的灰色牆壁,其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