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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微微停留,並未立刻移開。
而站在樹下的陳不周也如有所感。
他太敏銳,對任何背後的視線都極其敏感,一抬頭,正巧撞上了三樓窗邊她的視線。
那位盛小姐就坐在歐式拱形巨大窗臺上,身上披著件寬鬆的大號淺綠色襯衣,黑髮瀑背,雙腿屈起。
她手上捧著一本書,臉頰一側髮絲影影綽綽遮住了小半張臉。
也正往下望。
她身後淺色窗簾隨風輕輕飄蕩,彷彿是上個世紀藝術片最經典的場景。
他眼神微微一沉。
盛家山頂別墅周圍八百碼內外沒有可以進行狙擊的場所,無疑是安全的。
但陳不周還是扶住耳麥,問把守在四周的警員:「attention!!確認三樓視窗位置沒有危險了嗎?」
探員們紛紛回的很快。
「陳sir,已經確認過了,安全。」
「陳sir,安全。」
盛夏裡自然也睇見他的動作。她睇著站在繁盛樹下的那個身影扶了一下耳麥,唇啟啟合合,似乎是在和對講機另一處的警探們溝通。
只是隔得太遠。
她不知他對警探們說了什麼。
在熟悉的安靜的節奏裡,盛夏裡忽然想起一年前無意中一瞥的某段新聞畫面。
她的記憶力實在好。
哪怕那時的新聞片段只有短短几秒,她還是清晰地那個新聞的標題——《生死線上的逆行者:拆彈專家》
但凡是盛夏裡聽過的話,她都不會忘記,因此她還記得那段新聞中女記者是這樣說的:
「從事排爆工作的所有拆彈專家,都是行走在生與死的邊緣的英雄。他們永遠戰鬥在離爆/炸物最近的地方,一次次直面死亡的危險,一次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拆彈專家危險係數有多高?一旦炸/彈真的爆/炸,非死即傷。」
盛夏裡也記住了那個人。
新聞裡沒有放出那位警察的正臉,她只是驚鴻一瞥。
那個年輕警察穿上寬大厚重的排爆服,聽說那有三十六公斤重,戴上七公斤重的防彈頭盔,將他的臉遮住大半。
他逆著落荒而逃的人群。緩緩地走,來到被發現的二戰遺留炸/彈附近。全程一言不發,面無表情。
她那時只覺得這人絲毫沒有緊張或是害怕的情緒,態度從容淡定得像是紅港的風,從頭到尾也僅與幾十米外的拆彈助手進行過對講機交流。
數十分鐘後,那抹深藍色身影成功取出引信,緩緩走向警車方向。人群發出一陣又一陣激烈的歡呼,而他連腳步也沒有頓,甚至沒有回頭。
在場市民人頭攢動,卻並未窺見那位身犯奇險的拆彈警察的面孔,也無從得知他的姓名。
唯有她一眼就認出了他。
那位曾出現在新聞報導中英勇果敢的拆彈警察,如今就站在窗外樹下。
遙遙地與她對視。
目光隔世相逢。
他襯衣警服肩章上警花清晰漂亮,眉眼烏黑,目光雪亮如刀鋒,面部線條流暢利落,身形輪廓流暢硬挺。
視覺效果上很有衝擊力,很港風,與海外淺發碧眼的番人不同,也與其他亞洲面孔相差良多。
只是盛夏裡沒想到會是他。
這段時間,由他來保護她的安全。
確認安全。
陳不周這才放下手,朝著她的方向點了點頭,他的舉動表現得很自然,流暢得像是一套完整的習以為常的流程。
見他點頭,盛夏裡這才明白。
他是在確認她的安全。
她原以為見過她的冷淡,他會心生退縮或是厭煩,但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