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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人不如求己,黎安氣頭正盛,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追妻手冊,深知不應該硬碰硬。
程越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跟她耐心解釋:「寶,我的意思是,等到國慶你先跟我回去待一兩天,然後咱倆再一起回你家待到假期結束,這樣時間也多一點。」
「那你不早說?」黎安臉色和緩一些,嘟囔道:「成天整得跟我欠你似的。」
「你這不也沒問?」
「哦,我不問你就不主動說?我是你肚子裡蛔蟲?」
「……」
他倆上演無數遍的分手大戲總算是再次破鏡重圓了。
馮巖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有些多餘。推著兩人落座,他從邊上拿出幾瓶冰啤酒,放到桌面。
「晚上少喝點冰的,寒涼,對身體不好。」程越小聲對黎安說。
「行,知道了。」
賀遙聽了這話,無端想到昨夜碰上祝在手臂的時候。
涼得讓人心驚。
他默了默,一言不發地起身,找老闆要了幾瓶常溫的啤酒過來。
面對眾人不解的視線,他很自然地道:「吃燒烤就別喝冰的了,容易鬧肚子。」
這個理由雖然合理,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很容易猜到他此舉是為了誰。
實在太明顯了。
畢竟,賀遙的演技出了名的拙劣。
祝在自然看得出來。
若是拆他的臺,他指定要嘴硬地反駁幾句,倒顯得她在自作多情。
對此她緘默不言,只是拿了瓶常溫的啤酒過來。
醫生也說過,她的體質不宜喝太多冰的。誰會跟身體健康過不去。
「大家好幾年沒一起吃過飯了,今天能聚在這裡,很不容易啊!」程越率先拿著酒舉到桌子中間,感慨道。
「豈止是不容易,我都感覺比登天還難了。」馮巖把啤酒蓋一彈,也舉起來。
「乾杯!」
酒瓶舉起,碰了個噹啷響。
「兩年多沒回來過了,你打算在這邊待多久?」程越問賀遙。
「一個月左右。」
馮巖眉頭一皺,「才一個月啊?那你呢,小青梅……啊不,祝在。」
「過幾天就走了。」
馮巖張了張嘴,嘖嘖稱奇:「真是奇了怪了,一個兩個的,在國內待不住?」
「我也想在國內待著,但工作需要,沒辦法。」
「什麼工作?」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黎安拿起手機來,在相簿裡翻了幾下,開啟一張照片呈給大家看。
照片裡女人的身姿綽約,烏黑的頭髮水藻般飄在腦後。她穿著一套白色的連體式泳衣,綁帶式的設計,露出她毫無贅肉的腹腰。腳上踩著一雙長扁的腳蹼,手臂向上揚著,動作像是在水裡起舞。
她的身後,是影影綽綽的深藍色水下建築,看不真切。
層層疊疊的耶穌光自海面傾瀉下去,打在她身上。伴隨吐息而出的泡泡,在陽光的折射下,成為閃閃發亮的星子,點點飄走。
她分明是深居於海下世界的妖,晝伏夜出。
凡見之者,為之傾慕。
這張照片很美,美得像一幅畫,並且帶有一股鮮為人知的神秘,蠱惑人去探索。
賀遙看了幾秒,收回視線。他從來沒見過這張照片,應該是祝在自己發給黎安的。
「這不是潛水嗎?跟賀遙有點像呢。」程越也是第一次見這張照片,甚至也是才知道祝在的工作。他問黎安:「你以前怎麼都沒給我看過?」
「給你看,好讓你給你兄弟通風報信?」黎安小聲冷笑。
「別冤枉我,很多次都是你自己憋不住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