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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輸完最後一個「析」字,可以點搜尋鍵時,她指尖驀地停頓。
狹小的輸入框,有限又無限的手機螢幕,恍惚成了潘多拉魔盒,一經釋放便不可想像。
她有點不敢去深入探究。
弗洛伊德認為,每個人的睡夢都是現實生活、內心世界的一種表現,夢裡任何一個不起眼的細節,或許都能推測出真實的一面。
有些甚至連本人平常都不會察覺。
桑虞隱約能透過那場荒誕的幻境,猜出一星半點兒。
她近期和岑野走得太近了,甚至和他同住到了一個屋簷下。
不是他樂意地,主動地邀請她,是她麻煩纏身,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他添亂,迫使他不得不。
從她前天晚上,毫不猶豫答應他來頂層套房,她就有不對勁。
是她不知分寸,闖入了他的領地,借著這份好意,不由自主朝他邁近,險些害得天平失衡。
逢場作戲和絕不同居,這兩條重中之重的協議,她應該時刻謹記,警醒自身。
桑虞放下了手機,心緒沉重地轉看這個房間,他們在蓉市不會待太久,等返回南城,他們便不需要住在一起,更不需要朝夕相處。
隱匿在暗處,細微晃蕩的一切,都會重歸平靜。
這時,岑野發來訊息:【今天晚上要降溫,明天應該會比較舒服,找個景區逛逛?】
桑虞第二天同樣不用去劇院,時間安排自由,窗外的晚霞也謝了幕,換來壓城的滾滾陰雲,的確有下雨降溫的前兆。
但她不假思索地拒了:【你去逛吧,我就不去了。】
岑野沒糾纏,回了一個「行」。
這一晚,桑虞沒有再做不切實際的夢,卻輾轉難眠,次日天不見亮就醒了。
她快速穿戴整齊,套上戒指,出了酒店。
孑然站在陌生城市的路口,看微弱晨曦下的稀薄車流,桑虞也不知道上哪兒,便打車去劇院。
臨走前,她出於禮貌,給岑野留了條訊息:【我出去了,不用叫我吃早飯。】
大半個小時後,桑虞在街邊簡單對付一頓,走向劇院,收到了岑野的回覆。
cen:【溜得挺快?】
cen:【在哪兒?】
桑虞直視螢幕,纖細的眼睫顫了幾下,沒有回。
劇院的演出一般在下午和晚上,舞團的同事也要中午才來走臺訓練,整個場子只有守門的大爺。
桑虞不認識他,但他認識桑虞,《施夷光》的宣傳海報貼在劇院最為醒目的通道,位於正中的主演儀態萬千,一眼難忘。
大爺樂樂呵呵地給她開門:「來這麼早啊?勤奮哦。」
桑虞溫和地彎出笑:「待在酒店也找不到事情做。」
是待在酒店,和某個人低頭不見抬頭見,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延伸出怎樣的夢。
空蕩蕩的劇院有眾多場子,桑虞徑直去往演繹《施夷光》的舞臺,換上帶來的裝備,獨自練習。
沒有觀眾,她跳得隨心所欲,或練西施少女時期,和村中夥伴浣紗戲水的群舞;或練西施背負重任,遠赴異國他鄉的愁哭;或練相識范蠡,情不知所起的悸動。
跳到展現女兒家怦然心動的環節,桑虞的神情配合動作,自然展露嬌羞與竊喜,靈活地接連旋轉。
偏在這個時候,場子進來了第二個人。
他推開位於正前方的大門,湧來的一束室外亮光刺入桑虞的雙瞳。
她稍作停頓,在明光中瞧清楚那張鋒利惹眼的面龐,一個回身,繼續跳自己的。
只是,不再是動情的懵懂少女,而是收斂神色,答應前往吳國,和范蠡徹底決裂的剛毅女子。
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