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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稚嫩的安慰人的語氣,如若不是她一個小時之前還哭鼻子呢,許夢冬應該真的會被安慰到。
她在等綠燈的佇列裡調整了一下座椅,說:「你顧好你自己吧!」
不提還好,一提然然的嘴角又耷拉了,她低著頭,摳著安全帶上的跳跳虎,悶聲問許夢冬:「我還是不明白,他明明說他喜歡我的,怎麼說斷就能斷了呢」
然然告訴許夢冬,那男孩在被老師發現、東窗事發的當場,第一時間和她撇清了關係。
「他給我寫了那麼多封信,我不信是假的。」
許夢冬想告訴然然,喜歡或許不是假的,但權衡利弊也是真的,說白了,那只是最膚淺的喜歡,沒有什麼重量。
「我還想跟他考同一個大學呢,他學習好,我們說好一起去北京的。」
許夢冬說:「沒他,你一樣能去北京。」
「話是這麼說,可我就是覺得被拋棄了。他騙我。」
然然說著說著,又開始噼裡啪啦掉眼淚。
太酸澀無奈的少女心事,許夢冬屬實沒有安慰別人的技能,尤其是感情問題,尤其是十幾歲無疾而終的初戀。她只能用匱乏的語言勸說然然,你好好考試,考得比他好,就能出一口惡氣,就能
「不會的,」然然打斷她,大人似的搖了搖頭,「有些事就是過不去的,我以後可能會忘,但永遠過不去。」
說到這她忽然想起另一茬,問許夢冬:「姐,你知道姐夫來咱家找過你嗎?」
許夢冬糾正她:「你換個稱呼。」
「哦,譚予哥,」然然說,「你知道譚予哥來咱家找過你嗎?就是你上大學的那個暑假,你不是走了嘛,誰也不知道你去哪了,譚予哥就來了咱家。」
她告訴許夢冬,那天的譚予沒了往常的模樣,像個被石頭敲打過的落水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要多卑微有多卑微:「那眼神兒碎的,嘖嘖嘖。」
許夢冬覺得她在胡扯:「你那時候十歲!你懂個屁,還眼神兒」
「真的!」然然據理力爭,「他一直求我媽,一個勁兒鞠躬,說他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去哪了,就看你一眼,跟你說句話就行我那時候是小,不懂,但我現在懂了。」
少女敏感的內心,此刻竟也能品味出那時譚予的心境。
她說:「姐,你咋忍心的。」
許夢冬有片刻晃神。
她怎麼忍心。
她怎麼可能忍心。
只是命運絲絲縷縷都不遂人願罷了,她那時被更加痛苦的事矇住雙眼,一心想要逃離。人一旦有了必須要完成的目的,其它一切通通顧不上了。
她不忍心,真的。
「哎姐!」
然然一聲尖叫。
許夢冬比然然反應還要快幾分,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聽砰的一聲。
她轉彎,剛巧碰上了一輛逆行的電動車,電動車車筐裡是新鮮的蔬菜和水果,骨碌碌滾了滿地。
許夢冬看著倒下去的車,冷汗都出來了,趕忙下車檢視,幸好車速不快,人沒事。
逆行的電動車主是上了年紀的大叔,且蠻不講理,也不分誰對誰錯,從地上爬起來,指著許夢冬的鼻子破口大罵。
許夢冬忍受著辱罵儘量深呼吸。
她從來沒處理過交通事故,努力回想考駕照時背的題應該報警,還應該給保險公司打電話,還應該還應該嘛來著?
然然從副駕駛探出頭來:「姐,找譚予哥啊。」
「啊?」
「車不是他的麼。」
哦對對對。
眼看人越聚越多,許夢冬著急忙慌的站在原地掏手機。
萬幸,譚予昨晚沒回鎮子,此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