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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相當一段時間的相互探索後,他們的身體終於慢慢開始契合,逐漸如魚得水起來。那次他們做得很過火,哪怕之後有過無數次的交合,談逸冉依舊對那次記憶深刻。
事後,他被弄得像個散架的玩偶,昏昏沉沉地卻不願意睡著,抱著殷朔年與他溫存。兩人相互之間也不說話,只是靠在一起,斷斷續續地接吻。呼吸糾纏,就連空氣也變得黏糊糊的,沒多久,談逸冉感覺到殷朔年又精神了。
談逸冉笑著吻他,正想引誘他再來一次時,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殷朔年抱著他,伸手撈過手機,開了擴音。
「朔年,你在忙嗎?」
電話裡傳來母親的聲音。
殷朔年很少與母親打電話,上大學後,母親將外婆接去外地生活,殷朔年一般只和外婆通話,母親有什麼事也是轉告他。母子兩人之間,似乎並不親密。
「不忙。」
殷朔年稍微坐起來些,談逸冉挪過來貼著他,與他一起聽電話。
殷母的聲音有些發抖,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隱約聽到周遭的聒噪。
「你先坐下來,」她說,「媽媽告訴你一件事,你要有心理準備。」
「你爸爸……在尼迫爾遇難了,現在在當地的醫院裡,醫生說……情況不樂觀。」
談逸冉瞬間愣住了。
短短几秒,他腦海中回想起殷父的形象,那是個健壯而和藹的中年男人,留著一頭短髮,小麥色肌膚,常常穿著洗舊了的運動服,回家時背著登山包,從裡面掏出各種奇異的小禮物,送給他和殷朔年。
他聽到殷朔年的呼吸急促起來,臉色也變得煞白。他心裡慌了,下意識攥住殷朔年被子裡的手,摸到他冰涼的手心。
電話那頭,母親說了現在的情況。殷朔年的父親這趟原本是和隊友一起去雪山沖頂,但途中遇到了三個被困在雪山上的同鄉人,於是眾人放棄了登頂,聯絡營地,打算將被困者救下山。
下山路上,他們遇上了暴風雪,物資不夠,殷父便將自己的糧食和裝備給予傷員,自己摸黑尋找下山的路,結果在返程途中昏迷摔倒,從山坡上滾落,身上多處骨折,頭上也受了重傷。
殷朔年完全聽不清母親在說什麼,神情迷茫地盯著手機的螢幕。談逸冉強壓著心中的恐懼,坐在他身邊,與電話那頭的殷母交涉。
掛了電話,殷朔年依舊垂手坐在床邊,一聲不吭。
談逸冉從未見過他如此頹唐的神情,心中也是難受地喘不過氣。他從床上下來,蹲在地上,雙臂伏在殷朔年的腿上,摸了摸他的臉。
「難受就哭出來,」他輕聲說,「別憋在心裡。」
指腹掠過眉眼,殷朔年的眼眶紅了,他緊咬著牙,臉頰的肌肉緊繃著,不停地發抖。談逸冉沒再多說什麼,與他緊緊抱在一起。
次日,他們坐上了飛往尼泊爾的飛機。
飛機掠過雲層,談逸冉摘下耳機,轉頭看著殷朔年。兩天時間,他似乎比從前更加沉默,什麼話也不說,只是一個人坐著愣神,或是在房間裡焦躁地走來走去。
談逸冉看得出來,他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內心積壓了太多的憤怒與無助,隨時都要爆發。
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陪在身邊,與他牽著手。
「小冉,」殷朔年將視線從窗外的雲層收回來,「他為什麼要去救人?」
他的眼神疲憊而無助,談逸冉愣了片刻,一時竟回答不上來。
為了救他人的性命而搭上自己,真的值得嗎?
那天,他們飛過層巒疊嶂的雪山,降落在加德滿都的機場。
紅色系的機場裡擠滿了人,談逸冉牽著殷朔年,帶著他辦落地簽、換錢,而後用蹩腳的英語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