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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如何,每晚都強撐著對峙也不是辦法。商議過後,殷朔年將營地外圍的雜草簡單清理乾淨,在籬笆之外架起了三堆樹枝,等到夜晚降臨,就將三堆樹枝全部引燃,擴大火光的面積。如果野狗們再來尋食,它們也無法靠近營地。
佈置完後,兩人出發去東北方向的竹林山,繼續收集材料。
為了加快效率,談逸冉也帶上了殷朔年給他做的石刀,兩人一起砍竹子,等到天黑了,再將所有材料拖回營地裡,利用晚上的時間加工打磨。
砍樹的工作乏味單調,談逸冉沒幹過這種費時費力的體力活,直到這天傍晚,他才堪堪砍下四根小腿粗細的竹子,橫切面也歪歪扭扭,是用蠻力掰下來的。
忙了一整天,他只覺得手痠腿軟,手掌還磨出了水泡,實在痛得不行了。
晚上回到營地,殷朔年點起外圍的火堆,鑽進草棚裡。
「好痛,」談逸冉攤開手掌給他看,「三個水泡!我從來沒長過這種東西!」
借著火光,只見談逸冉的右手手掌並排長出三個紅色的隆起,輕輕一碰,幾乎就要破裂。
談逸冉痛得倒吸一口氣,卻忽然覺得殷朔年的手也有些不對勁。他手腕一翻,攤開殷朔年的手掌,才發現他的指節處全是硬繭,手掌還殘留著生火時磨出的傷口。
談逸冉輕輕摩挲著他手上的硬繭,有些心疼。
「好吧,」他故作不在意地收回手,「其實也沒那麼疼。」
兩人相對跪坐著,一時無話。
談逸冉垂著眼,卻能感受到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半晌,殷朔年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辛苦了,」他湊近了些,低沉的聲音中帶著笑,「小冉,能這樣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殷朔年吻了吻他的唇,乾燥而熟悉的觸感貼上來,談逸冉一時竟有些驚慌失措。
「你……」他往後退了些,「你什麼時候學會說這種話了,好肉麻。」
「是你教我的,」殷朔年認真地看著他,「心裡想什麼,都不要憋著,要說出來。」
「所以我才說給你聽。」
談逸冉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燙熟了,殷朔年攬著他的腰,將他抵在低矮的草棚角落裡,親吻的時候,頭頂的棕櫚葉棚便發出簌簌的聲音。
「不……不可以,」談逸冉推開他,「都說了會受傷的……」
「這次不會了,」殷朔年從口袋裡掏出一截綠色的植物,「下午的時候,我找到了這個……」
談逸冉迷迷糊糊地看向他手中的東西,心跳得更快了。
那是一截蘆薈,深綠色帶刺的外皮已經被削去,只剩下嫩滑的肉。濕滑的汁液沾在殷朔年手心裡,幾乎有些握不住。
談逸冉心中一驚,殷朔年卻再次吻上來。
「小冉……放心,洗乾淨了。」
「殷朔年!嗚!」
喘息間,談逸冉含含糊糊地說著罵他的話,「你這個悶騷變態……」
草棚發出輕微的晃動,如同一艘行駛在海面上的破舊小船,搖晃著,直到夜深。
這一晚,營地裡很安靜,只能隱約聽到難耐的呻吟。
二月三日,清晨。
談逸冉披著風衣,腰痠背疼地從草棚裡鑽出來,被營地裡的敲擊聲吵得頭疼。他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用衣服遮住脖子上的痕跡,懶懶地靠在樹邊。
不遠處,殷朔年正在加工昨天砍下來的竹子。
「你到底是不是人啊,」談逸冉咬牙切齒地走過去,「昨晚折騰那麼久,居然還能早起幹活……」
殷朔年不知從何處搬來一塊石頭坐著,他赤著上身,踏著人字拖的腳踩住地上的竹子,用石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