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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理題實在太難,梁又橙掙紮了一會兒,果斷接過撲克牌來。
她牌技極差,沒一會兒臉上就被貼滿了紙條。
曹培峰打著牌,突然想到什麼說:「要是沈韻生的是個女兒,沒了也就算了,偏偏是個兒子。你們說,徐家沒後了,那麼多財產誰來繼承啊?三個八帶一個五。」
梁又橙無語:「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女兒沒了也就算了?」
然後憤怒地扣扣桌子:
「要不起。」
「本來就是啊!」曹培峰迴答,抬眼看見梁又橙的眼神,立刻嘻嘻哈哈道,「我不是說你們家啦又又。梁叔叔就你一個掌上明珠,錢肯定以後都是歸你啊。」
「但徐家不一樣啊,首富哎,我知道我說這話你不愛聽,可是大戶人家不拼兒子才是異類吧。連我們家都是我媽生了我之後才被允許和我爸領結婚證的哎。」
他接著出牌:「對三。」
「——炸!」梁又橙甩出一對大小王,丟在桌上。
曹培峰:「……」
梁又橙的內心被憤怒填滿。
梁家大家族的家庭結構非常簡單,梁又橙只有一個伯伯叫梁國。梁國只有一個女兒,也就是梁又橙的堂姐,叫梁一橙。
在梁又橙小的時候,家裡其實並不富裕,是梁父梁匡一步步小生意做大,才給了梁又橙後來富裕的小公主生活。
每次家族團聚的時候,爺爺總是坐在椅子上,要是再有個小孫子就好了,這樣才能湊成一個好字。
聽到這種話,梁又橙就看見爸爸尷尬地笑著,然後就見媽媽牽起堂姐和自己的手,說,有一一和又又就夠了。
大小王一出,梁又橙剩下的牌奇爛。
於是她臉上又多了一張紙條。
曹培峰洗著牌,時間已經快要兩點。
這時班長走過來,果然,看見梁又橙,他的神色變了變,溫和地朝曹培峰使了個眼色,點點桌子:
「打完這把下不為例啊!」
「一定一定。」曹培峰狗腿地點頭,立刻開始發牌。
梁又橙這次好不容易拿了一手天胡的牌。
班長就坐在她旁邊,給她出謀劃策,然後像是無意間說:「我剛進學校的時候,看見裴學長和一個女生一起走進來。」
梁又橙打牌的手陡然頓住。
班長像是沒有發覺繼續說:「好像是上次聯歡會那個跳黑天鵝的妹子。」
梁又橙:「沈念晴。」
「對,就是沈學姐。」班長說,「遠遠看上去,俊男美女,就還挺般配的。」
曹培峰本來正在打牌,聽到這話打了一個響指:「裴峙還挺賊的,知道這時候沈念晴心情不好,正好是個下手的好機會。」
梁又橙:「……」
「我不打了,去買個水。」梁又橙突然站起來。
然後,胡亂拽了拽臉上的紙條,一個人出了教室。
小賣鋪,梁又橙買了一罐冰鎮可樂。
她沒有回教室,而是去了行政樓的天台。
這是梁又橙生平第一次翹課。
行政樓的天台是學生們心照不宣的秘密基地,這裡隱蔽背光,正因為離行政樓特別近,所以是最危險也最安全的地方。
那年初春的望夏,倒春寒嚴重,梁又橙拿著那瓶冰可樂,手指被凍得發僵,幾乎要失去知覺。
天台上風很大,梁又橙被吹得頭疼,於是去了背風的另一頭。
正準備開啟可樂,卻聽後面傳來一男一女兩道聲音。
從梁又橙這個角度,裴峙和沈念晴的一舉一動都能盡收眼底。
這一刻,梁又橙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