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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或,是不是根本就不該說話。
「你說誰呢?」蔡宛喬小聲扯她。
梁又橙出聲,對著外國人說了句中英夾雜的話:「誰是iot就說誰。」
既然不願意交流,欺負別人不懂外語,那她就說中文。
也欺負欺負他。
對這外國人來說,中文也算外語。
怎麼,誰還不會說外語了?
正僵持著,展區另一頭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朝他們這兒走過來。
沈念晴今天穿了件小香風呢子套裝,脖子上的圍巾還沒來得及摘下來。
她一邊摘下那件lv粉白雙面圍巾,一邊和那外國人用流利地道的法語交流起來。
沈念晴面含笑意,只三兩句話,那外國人就讓工人把油畫蓋上黑色幕布搬走了。
她像是一縷春風,溫柔又和煦地吹開冰面,四兩撥千斤,毫不費力化干戈為玉帛。
處理好了外國人,沈念晴又朝梁又橙走過來,拍拍她的手安撫道:
「學妹,你別在意,我已經告訴大衛了,中西方理念不同,你應該體諒。」
「……」學妹?一旁的蔡宛喬聽到這兩個字睜大了眼睛。
梁又橙面色有些奇怪,不動聲色從沈念晴臂彎中抽出手。
沈念晴像是絲毫未察覺,親暱地說:「對了,我是維特的首席策展人。博物館這邊,有調整的地方你都可以和我溝通。」
「我就一志願者,要溝通你找她吧,她是正式館員。」梁又橙指指蔡宛喬。
更何況,你們畫廊這麼大的咖位,館裡面應該有專門接待你們的人吧。梁又橙吞下後半句話。
她知道,沈念晴那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為的無非是表明身份,並告訴梁又橙,剛才那番爭端,是她施恩才擺平的。
沈念晴朝蔡宛喬點了點頭算是示意,不動聲色拉著梁又橙走到另一邊,一邊走一邊順著問下去:「學妹,是喜歡博物館的氛圍嗎?怎麼想著來做志願者了?」
梁又橙:「我大學學的考古。」
沈念晴長長哦了一聲:「那怎麼只當了志願者?或許可以考慮應聘一下館員研究員什麼的啊?」
「在考。」
沈念晴依舊熱心:「需不需要我幫忙?」
「謝謝,不用。」
「……」
氣氛有一些冷淡。
「一直忍著厭惡叫我學妹,是不是也挺累的?」梁又橙平靜地問。
「……」沈念晴愣了一秒,臉上弧度完美的笑又綻開來,「又又,你想什麼呢,我……」
聲音卻被梁又橙截斷:
「所以,沈小姐,你究竟還想問什麼?可以直說嗎?」
博物館的頂燈照下來,沈念晴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梁又橙。
即使現在雙方地位身份相差懸殊,梁又橙也早就不是什麼高攀不起的大小姐了,但在她面前,沈念晴的氣場仍有點不足。
良久,沈念晴不再掩飾,即使仍舊是那副高高在上雲淡風輕的樣子,略微不穩的聲線卻還是暴露了她:
「你和裴峙,現在是什麼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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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維特畫廊旗下的後現代主義派油畫精選在望夏博物館順利展出,由於是國內首展,一經開票,就已售罄。
而沈念晴提前派人送來律所的票,被裴峙全部分給下面的助手了。
這天,朱居昌打來電話說,說有當地望族來訪,叫他來一趟。
自從朱居昌隱退後,仍有不少人慕名前來拜訪,對待這種人,朱居昌一向直接閉門謝客,極少麻煩裴峙來處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