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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到一個小時,偵察情況的戰士都回來了,去鎮子偵察的戰士回來說,閆兆林的家丁已經把鎮子封了,在鎮子偏西的街道上,有二十個持槍的家丁堵著,聽鎮子的老鄉說以前從沒有過。
土地廟在鎮子的南邊,靠近莊稼地,有一座不大的廟宇。廟前是個廣場,遇集的時候,這裡主要是騾、馬、牛、羊、豬的交易場所。平時不遇集時,這裡一片冷清,而今天並不遇集,廣場上已是人聲鼎沸,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以往只有縣城才會審判槍斃人,今天鎮上的人都得到了訊息,廣場上要問斬三個共黨,這可是開天闢地的事。大家覺得新鮮又好奇,紛紛趕來湊熱鬧,想要看看怎樣把活人殺死的。至於這些人是什麼人,沒多少人關心。
鎮上也有沛城縣委的人滲透,但還是秘密的,一般群眾根本不知道。在綁著人的拴馬樁兩側,各站著五個持槍的閆兆林的家丁,他們一臉嚴肅,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空氣中瀰漫著緊張而焦急的氣氛。
蘇陽蹲在地上,看著聯絡員在地上畫的鎮子的略圖在思索著。圖畫的粗略了些,但鎮子的佈局是清晰的,標註了主要的街道衚衕,閆兆林家的位置和佈局。很明顯,是國軍的人要劫他們馬隊的物資,但鑑於國共合作,所以想假借閆兆林的手。土地廟的人只是給他們挖的一個坑,設的一個局。
很顯然,國軍的人低估了運輸隊的實力,以為二十個家丁就能阻擋他們劫持被殺的人,算一算,閆兆林家還有二十幾個武裝人員,再加上國軍的人也穿便裝混在人群中,也就五十幾個人,運輸隊火力全開突擊,會瞬間將他們打垮的。何況運輸隊要打他們,方法會多種多樣,保準讓他們意想不到就沒命了。問題是蘇陽對眼前的局勢很清楚,不會去劫要被殺的人,一方面他根本不信,另一方面馬隊的物資比什麼都重要,他不會丟下主要任務去劫要被殺的人。他只是謀劃如何突破鎮子,保護馬隊順利透過鎮子。
從聯絡員的敘述看,閆兆林也不是個好東西,和這些國軍也真是蛇鼠一窩,能沆瀣一氣,既然他們想置運輸隊於死地,那蘇陽也就不用顧忌了,會放開手腳,直接讓他們把喜事辦成喪事。
蘇陽把聯絡員和一個戰士喊到跟前,說:“你熟悉鎮子的地形,帶著他,每人帶五枚手榴彈,找一個隱秘的位置,給閆兆林家的房頂投手榴彈,投完手榴彈就立刻撤離隱蔽,到鎮子西與我們會合。”
“是!”聯絡員和另一名戰士立刻去取了手榴彈,向鎮子走去。
蘇陽又對向東說:“你帶尖兵到鎮子西,穿過圍堵街道的閆兆林的家丁,到他們身後去,等這邊手榴彈一爆炸,那邊的家丁肯定焦急緊張,你們就威脅他們,迫使他們投降。如果他們不投降,你們就直接射殺他們。一定要把握好時機,堅決果斷處置。完事後到鎮子西隱蔽待命,閆兆林的家丁支援時,不要和他們糾纏。”
“是!”向東帶著尖兵進鎮子了。
蘇陽又命令張延方:“你們後衛佔領前面道路兩側的小山峁,每一側帶一支衝鋒槍,以防國軍返回,直接擊斃他們。”
“是!”張延方也領命離開,到前面二百多米處的小山峁去佈防。
國軍帶隊來的是駐沛城的少校團參謀長石毅平,四十來歲,也是個反共的急先鋒,遇共必反。他身邊的人也知道他的這個特點,所以遇到共黨八路,都會附和他,促弄他更極端的反共。他也判斷蘇陽他們是共黨八路的運輸隊,所以要劫下來,可他又不想自己動手,怕有人以國共合作抗日為藉口責難他,所以,他要借閆兆林家丁的手。他是代表團長來的,在閆兆林家自然是上賓,閆兆林趕忙迎接,敬菸、獻茶、陪聊。
石毅平攀談了幾句,就直截了當的說:“閆家主,有一樁買賣,不知道你敢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