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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吃過飯,李梅又到爸爸的辦公室,父女倆又坐在沙發區,開了留聲機。李梅把太白樓的情況給爸爸說了。
李厚澤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說:“五萬七千個大洋按說是不貴,還包括城外的二百多畝地。這要在日本人來之前,你十萬塊大洋買不下來。”
李梅也認同的說:“金掌櫃也是這麼說。”
李厚澤又說:“你沒幹過飯店,上手就幹,能行嗎?日本人是侵略者,是比強盜還要強的強盜,和日本人合作,就如與虎謀皮,風險是很大的。何況宮崎康禾又是借雞下蛋,到時候他把雞據為己有,你也沒辦法。還有開酒店要有一幫自己的人,比如掌櫃,賬房、跑堂,廚子都要貼心的人,還要會這一行的人,你有嗎。再還有你計劃在城外種菜,養牲口,那都要會這一行的人幹,還要有能力的人管著。最關鍵的是,你有那麼多的錢嗎?你光買這些就要五萬七千大洋,等開起來,掙錢了,你最少還要三萬個大洋。你有嗎?”
李梅很認真的聽著爸爸說的問題,聽爸爸說起錢的事,她衝著爸爸傻傻的直笑,也不說話。
李厚澤彷彿看到女兒要掏他的口袋似的,說:“我不會給你出的,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李梅開始給他做工作,說:“爸爸,您應該知道,我不會害您的。可我必須給你說清楚,日本人在三五年後,既是不失敗投降,也肯定會有大的變化。您要把眼光放遠一點,為早日實現把日本人趕出中國去,為抗日出把力。”
李厚澤不經意的笑了笑,說:“你既然參加了那個組織,我也不想幹涉你,至於你說日本人三年要垮,五年要垮,那只是你們的願望。我不干涉你,也不會摻和你們的事。我不想玩火,更不想自焚。”
李梅見他不為所動,又說:“那您有沒有想過,您給日本人辦過事,當過會長,將來日本投降以後,建國了,您怎麼辦?國家會怎樣處理?”
李厚澤又不經意的笑了笑,沒言語。可能嗎?建國,不是建了民國了嗎?哪去了?日本人已經基本控制了中國,幾年來,統治的越來越牢固了,把日本人攆出去,中國人有那個本事嗎?別說三年五年,三十年五十年也難。他沒有那種長遠的戰略眼光,也沒有那種發展的和推動發展的思想境界,看不到抗日力量對比的客觀轉化,他所看到的就是眼前所看到的,結果就是不可能。
李梅知道他對抗日戰爭沒有信心,又改變話題說:“我們到陽城時,身無分文,一年多,我們拉起近萬人的部隊,吃穿住行,花了有幾十萬大洋。這點大洋我們也能搞到,或許我們的同志已經搞到了,但我還是想讓您出這筆錢。”
李厚澤看著女兒,饒有興趣的問:“你們是怎麼搞到錢的?”
李梅笑著說:“我們同志有句名言,我們周圍有這麼多強敵,養活我們綽綽有餘。我們的經費都是從敵人那裡獲取的。”
李厚澤不以為然的說:“也就是打家劫舍啊!”
李梅肯定的說:“也可以這麼說,但我們打的是鬼子的家,劫的是漢奸的舍。”
李厚澤順著李梅的話故意說:“你的意思是也想劫我的舍。”
李梅一下笑了,說:“目前還沒這個計劃。再說我們有紀律,不是您所想的那樣隨隨便便打家劫舍。可我之所以想讓您出這筆錢,也是為救您,救這個家。您給我十萬個大洋,我給您打個條,就說您是為抗日捐的款,到時候建國了,有人要治您的罪,您就把我打的條拿出來,那樣就不會有人治您的罪了,反而會尊稱您為愛國企業家,您會得到表彰的。所以說,我這不是要劫您的舍,而是要為您鋪一條後路。”
李厚澤沉默了好一會,心裡不由在想:社會如此動盪,這政權像演戲一樣,你方唱罷我登場,說不定真就到了那一步,能鋪一條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