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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枝芳拉著李梅上了三樓。二樓和三樓都是十二個房間,前廳佔了四個房間,前廳後面就是走廊和北邊的房子,到兩頭就南北都有房子了。李梅的房子在東側南邊的第二間,她從媽媽手裡接過鑰匙,開啟了房門。三年沒住了,她媽媽過一段時間就給她開門通通風,現在進去也沒黴味。
屋裡的擺設還是她在家時的樣子,房間四米二寬,五米四長,一張西式兩米乘兩米的大床,一張西式三人皮沙發,一個四開門的中式大衣櫃,一個寬大的西式很洋氣的梳妝檯兼寫字桌,基本把屋子擺滿了,只是看上去還不擁擠。李梅看著這些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這一切曾經都是她的,陌生的是她已經習慣了那種艱苦而簡單的生活,感覺這一切不屬於自己,而是自己身外之物。以前的那種歸屬感一點沒有了,彷彿這只是過客的驛站。
一進門放下東西,李梅和田苗苗一起對屋子檢查,床、衣櫃、沙發、梳妝檯、吊燈、檯燈的正反面,裡裡外外都看了摸了一遍。她們都不是很專業,只是教科書式的在這麼做,空房子沒人住,誰會監聽,自己媽媽還在屋裡,就開始找監聽器了。李梅是個專業的政工幹部,幹這一行就顯得生疏,在機械式的操作。田苗苗只是這次在軍區培訓才學到這些,這還是第一次這樣做。
黃枝芳不解的問:“你們在找什麼?”
李梅說:“我的一個戒指掉了,不知掉哪了。”
黃枝芳畢竟不懂,埋怨說:“那就好好想一想,掉也不能掉在桌子底面上去,更不能飛到吊燈上去,盡傻找亂翻騰。”
李梅也意識到自己的託詞說的不對,無法掩蓋自己的行為,幸好是自己媽媽,又說:“丟就丟了,不找了。”
黃枝芳拉李梅在沙發上坐了,說:“這幾年你到哪去了?幹什麼去了?還有這位小姐你說是路上撿的,咋撿的?你給我說說。”
李梅知道這兩年的行蹤和經歷得有個交代,這社會部已經給她教了,她媽媽還懷疑田苗苗的來歷。她說:“我這兩年多的經歷以後慢慢給你說。至於這位小姐,她叫田苗苗,是逃難的,在車站要飯,我看著喜歡,就認她做妹妹,帶回家來了。你少找她的麻煩,她要飯的事你也別給別人亂說,你看她臉紅了吧,她嫌丟人,不要亂說。”
田苗苗在李梅一側站著,臉真的通紅。
黃枝芳說:“我找她什麼麻煩?她要不要飯與我無關,我說的幹什麼。既然你認她為妹妹,就讓她跟著我吧,在二樓我的屋子對門給她開一間房,讓她住就行。”
李梅一口拒絕說:“她是我認回來的,當然要跟著我。你們誰也別想打她的主意,更不許使喚她。”
黃枝芳說:“那你讓她住哪裡?”
李梅說:“就住我的房間,這麼大的床,又不是睡不下。我不高興了,就攆她睡沙發。”
黃枝芳無奈的手指戳了戳李梅的額頭,站起身走了。女兒出走兩年多,她感覺到了陌生,女兒說話躲躲閃閃,已不願意和她親近了,特別是女兒剛才和她爸爸的對峙,顯得十分強勢,不像是自己的女兒了。至於這個田苗苗,來歷不明,她怕有心人傷害女兒,可女兒這態度,她不想強迫,就先順著她,慢慢來。
五點四十五分,大門口傳來 “突突突!”的摩托車聲,接著“滴滴滴!”的摁著喇叭。劉富貴知道是三小姐回來了,忙跑到門口開門。果然是李晴,她騎著摩托車,戴著警帽、墨鏡、口罩,穿著警用大氅,門一開,她的摩托車“呼—”的衝進院子,停在爸爸的汽車旁。她拔了車鑰匙,下車跺了跺凍得有點僵的腳,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摘了口罩、眼鏡放進後備箱,又摘了帽子夾在胳膊下,理了理披散下來的一頭烏髮,推門進了屋子。
李晴也是個大美女,今年二十二歲了,個子比李梅還要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