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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柳寨子莊,蘇陽就來到醫院,這次戰鬥重傷員比較多,醫院一片忙碌。陸醫生直忙到晚上十二點,又把蘇陽叫到辦公室。
蘇陽也是一直在醫院幫忙,像個護士一樣,身上蹭了許多血跡。
陸醫生表情沉重的說:“有幾個重傷員不樂觀,回來就已經感染了。我們連磺胺都沒有了,只能用酒精,只能是表面消毒,一旦感染,就全靠自己的抗體了。可他們傷勢嚴重,體能虛弱,就怕是挺不過來。”
蘇陽表情木訥,每次戰鬥都是這樣,藥品不夠用,許多傷員就是因為沒藥而犧牲,每次作戰都有計劃搞藥,可搞到的藥能給危重感染的傷員消炎的少之又少。現在就是把縣城搜遍了,未必能找到磺胺和盤尼西林。這次還想著打下日軍司令部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還不順利,沒能詳細搜查。可不管怎麼樣,他是部隊首長,這是他的責任。他無話可說,只有自責和沉默。
陸醫生當然知道,缺醫少藥是整個省軍區的現狀,不僅僅是陽城縣大隊如此,陽城縣大隊發展太快,作戰頻繁,傷員也多,就顯得更加突出。她見蘇陽不言語,木訥的坐在對面,面容憔悴,又說:“你知道情況就行了。看你也休息不好,趕緊回去休息吧!”
蘇陽的確精神緊張幾天了,這兩天兩夜又沒閤眼,可他一點睡意也沒有,笑了笑,說:“我沒事,我晚上就陪一陪同志們。”
陸醫生嗔怪說:“我們是醫生要守著,熬過危險期。你守著幹什麼?快回去睡覺!”
蘇陽還是沒聽陸醫生的,說:“沒事,我還是守著,安心一些。”說著他站起來,走到旁邊的連椅上,倒下說:“我就賴在您這裡倒一會兒。”
陸醫生就是這樣的性格,你官再大,在她這裡也是普通人,何況蘇陽在她眼裡更是晚輩和毛頭小子,看著他既有他不聽話而生氣,又理解他天天在外面和敵人拼命的不宜,為這些負傷的同志擔心的那份關愛。所以,嘆了口氣,就由著他吧。
蘇陽說倒一會兒,可一倒下就呼呼的睡著了。這是他的地盤,又是在醫院裡,他的神經完全放鬆下來,實在太累了,便沉沉睡去了。人不是鐵打的,再強的精神、再大的責任也要身體來支撐。身體超過極限,這一切都會倒下的。
蘇陽剛睡著,田苗苗走了進來,意外的看到連椅上睡著的哥哥,又看著陸醫生低聲問:“我哥怎麼睡這裡?”
陸醫生在桌子前寫著醫案,說:“你問他?”
田苗苗伸了伸舌頭,躡手躡腳的走到裡屋,拿出自己的枕頭,到連椅跟前,輕輕的抱起哥哥的頭,把枕頭放在哥哥頭下,把枕頭整理好,動作輕柔,小心翼翼,生怕驚醒哥哥。弄好後她又搬來方凳,坐在哥哥頭邊,再旁若無人的看著哥哥,一會理理他的帽子,一會理理他的衣服,一會輕輕拂拂他的臉。
陸醫生看著她,表情複雜的說:“你就那麼喜歡他?”
田苗苗扭頭給陸醫生一個甜膩的眉眼彎彎的笑,說:“當然了,他是我哥哥,這麼多天都看不到他了,今天忙的就叫了他一聲,他都沒應我。現在終於能守著他陪著他,我心裡好高興呢。”
陸醫生關心的問:“那你是想現在這樣,還是想一輩子和他在一起?”
田苗苗不假思索的說:“當然想和他一輩子在一起。”
陸醫生直接說:“那你就嫁給他吧。”
田苗苗一下臉通紅,羞怯的說:“嫁給他就能和他睡一起了?”
陸醫生嗔怪她的幼稚,反問:“你說呢?”
田苗苗又怯怯的問:“那我以前和他睡一起算不算?”
陸醫生沒好氣的說:“不算!”
田苗苗又說:“那我要和他睡一起,你和我姐都反對呢。”
陸醫生好氣又好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