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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腳後喵喵叫個不停的貓已先他們一步跳上床,見主人躺好,立刻就要往他胸口窩,結果被一把逮住。
「貓貓,不可以打擾他睡覺,」鍾憫拖著圓滾滾的貓放到地上,「你也去睡,我來照顧他。」
貓從喉嚨眼兒裡咕嚕一聲,理解了意思,噠噠噠跑進新貓窩,重新盤成一團。
手機接二連三響上幾回,剛才沒管,現在劃開,是小林的,三條:
鍾老師,您睡了嗎?
鍾老師,您有沒有見到方總?
鍾老師?
打字太繁瑣,他急著去看方重行,便發一條語音過去:「他已經休息,你放心,早點回去吧。」
小林迅速答應:好的好的,謝謝鍾老師。晚上落地之後方總參加了一場酒會,空腹飲酒他醉得有些快,辛苦您熬一碗醒酒湯。
他回復「收到」,擰一張溫熱的毛巾進臥室,按開蘑菇小夜燈,最低檔暖光,柔柔為熟睡中的面容蒙上一層薄紗。
他用毛巾一點點拭這張朝思暮想的臉,邊擦邊念:「空腹喝酒,怎麼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
額頭,鬢角,鼻樑。擦至顴骨,看見他忽然睜開眼,鍾憫湊上前,輕聲問:「弄疼你了嗎?要不要喝水?難不難受?」
方重行半晌沒有出聲,微張雙目,痴痴盯著他看上許久,繼而伸出手來想要觸控他的臉,伸到一半時縮回去,伴著夢囈似的一句:「我怎麼又在做夢。」
鍾憫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手掌是熟悉的溫熱,他用指腹細細描摹這一雙手,指甲,關節,手背,回應道:「不是做夢。」
「是做夢,」方重行喃喃著,手不安地動,「不可以碰。」
「為什麼不可以碰。」
他闔上眼睛,聲音虛無飄渺的:「你,不喜歡我……碰了,會消失不見,不可以碰。」
胸腔裡的心臟變成了一顆野野的酸梅子,蟄得五臟六腑生疼,痛得要流淚。鍾憫緊緊抓著他的手,努力貼近一點,再貼近一點。
「喜歡你,一直喜歡你,」他偏頭親吻他的掌心,「不會消失的,明天醒來也不會消失的。」
無論方重行是不是清醒、能不能聽見,他都要講出來壓抑很久的話。
不止今晚講,明天也要講,如果他不嫌膩的話天天講,講千次、萬次、無數次。
喜歡你,愛你,這麼多年始終沒有忘記你。
蘑菇夜燈亮到一點,見人徹底睡熟過去,鍾憫鬆開手,將方重行的胳膊小心搭在被子上,去廚房煮醒酒湯。
貓也熬夜,見燈亮起,鬼鬼祟祟蹲在門口觀察。
「不準撓我噢,」他端著晾涼的湯水出來,見三花要往身上撲,馬上閃身,「我現在可沒有空閒當你的抓板。」
憫憫來來回回蹭他小腿:「咪。」
「不可以。」
它蹭得更殷勤:「喵嗚!」
走一步要遭貓蹭五六回,按這架勢幾步路能走到天亮,鍾憫只得向它投降:「好吧,讓你進去看看他。」
門不過開啟一條縫,貓就鑽進去,沒有上床,圍在方重行的拖鞋邊打轉,小小聲叫了一下。
他的「噓」還未出口,就見床上的人嘟囔了句什麼,前兩個字分辨不出來,後一句聽得一清二楚。
乖,寶,寶。
,,萌,萌萌?
萌萌乖寶寶……
萌萌是誰?乖寶寶萌萌是誰!
鍾憫一面猜,一面用小湯匙往方重行嘴裡渡醒酒湯,舌根泛著狂烈的痠麻,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他喝醉了還記得叫乖寶寶?
他屏著呼吸將半碗醒酒湯順利餵完,而後放下勺子,醋著眼託著臉,和貓一起守在一旁。
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