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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有最好的生日禮物了。」他又說。
梁奉一納悶兒更上一層樓,正要問他是什麼,聽見隱隱約約一句「阿行」。
房間裡有人?她的表情夾雜一絲驚喜,馬上三十歲還是一張白紙的弟弟,終於肯開竅。
「戀愛啦是吧?」她問。
聞言方重行伸手抓了抓後腦勺,像那天被她撞破貓的名字來源似的,極其不好意思,甚至臊出來個大紅臉,眼神閃爍,點頭的動作也不如方才那麼自然。
鍾憫已從臥室出來,看見他舉著手機,停住往上貼的腳步,招呼憫憫過來給它餵糧。
再回來,方重行把臉側向他,摘掉耳機比口型:是姐姐,她很早就知道我們的事情。
鍾憫在原地愣了一瞬,隨即扭頭就跑,飛速刷牙洗臉,水都沒擦乾淨,鼓足一口氣,湊到鏡頭前打招呼:「姐姐好。」
梁奉一沒怎麼變樣,和記憶中的模樣無差別,唯一不同是頭髮盤成髻,耳環項鍊一套珍珠配飾,與方重行是同樣十成十的精英相。
而她看向他的目光與看向方重行的別無二致:「小鍾麼寶,好久不見。」
他也羞澀地笑起來,抓了抓後腦勺。
話題又跳回父母身上,每年的體檢報告梁奉一都會傳過來一份,方非和梁青玉全是職業病,頸椎跟腰都不怎麼好。
鍾憫自覺迴避,進廚房轉了一圈,拿上鑰匙出門去。
說完爸媽說別的,說到姐夫到了公司樓下等著接她回家,得說再見,末了方重行講,過年回去的。
梁奉一笑著說好,等你們回來。
掛掉電話,方重行打算跟爸媽通話,看見母親的對話方塊,忽然從她口中的「你們」緩過神來。
方非的微信頭像同樣多年未變,個人職業照,嚴肅而冷峻。一雙眼銳利如鷹,似乎能穿過螢幕看透他刻意隱瞞的所有情感。
他遲疑片刻,還是走向陽臺,撥通母親的電話。
漫長的響鈴過後,聽筒裡傳來一聲平靜的「餵」。
二十九歲的天氣很好,微風,太陽被雲遮了一角。他眯起眼,將飄在頭頂的輕鬆雲團狠狠往下一拽,鬆手的同時開口:「媽媽,我是阿行。」
與母親的通話時長一向是二十分鐘起步,大多是方非在說,他在這邊應,好,我知道,好。
期間鍾憫又進家門,拎著個巨大的購物袋,一頭扎進廚房,叮叮噹噹一頓響。不多久,香甜的食物氣息從那頭飄過來,方重行忍不住分心,順著香味往廚房探。
鍾憫正在從烤箱取烤好的蛋糕,六寸圓形,冒著騰騰熱氣,隨動作一搖一搖顫巍巍地晃。
方重行看他將蛋糕胚安置於檯面中間晾一晾涼,緊接馬不停蹄地抱起來另一隻碗打發奶油,怕電動打發噪音太大影響他通話,用毛巾包著碗身手握著打蛋器一圈圈地攪。
他退回陽臺。
「阿行,你在做什麼。」
「媽媽我在聽,」方重行將空餘的右手緊握成拳,「今年除夕我會回去,有件事需要和您當面談一談。」
母親說了好,並沒有問到底是什麼需要他用幾乎是莊重的語氣來講這句話,只將電話遞給父親。通話結束,方重行揉了揉被聽筒捂得發熱的耳朵,走近廚房。
鍾憫開始給蛋糕抹面的工作,打發好的奶油一圈圈擠在底面,他一手拿著裱花袋一手去扒拉過來搗亂的貓,單手不方便,丟掉奶油一把鉗住憫憫,結果是臉又捱上不輕不重的一巴掌。
方重行從他手裡接過貓,放它出廚房。搗蛋鬼走了,生日蛋糕得以活命。
「噓!不要說話!」鍾憫一顆顆將對半切好的青提淹進奶油海里,專心佈置,「你一說話我就完蛋啦。」
他依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