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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單元門到出電梯,完全是靠肌肉記憶來操縱軀體。因為所有河流在他體內鳴響,他不得不竭盡全力去抑制巨浪滔天的佔有慾。

好比啃了一口剛長成型、青得不能再青的小桃子,酸得倒牙,酸得心像泡在千年老醋缸裡,皺皺巴巴縮成一團,酸得,酸得,酸得要死了。

如果他仍是十八歲,可以幼稚地和那個男孩兒面對面對峙,可是他現在二十八歲,十月下旬迎來二十九歲,只能當面裝出一副豁達模樣,背後找始作俑者討要補償。

肺裡空氣被掠奪殆盡,方重行一張一翕的呼吸聲在耳邊清晰至極。鍾憫仰頭看令人暈眩的天花板,喘息著喊他:「方總,」

「你之前說,我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現在還作數嗎?」

方重行頷首:「對你始終作數。」

「我只有唯一一個要求,」他說,「你,可不可以不要有別人?」

可不可以不要有別人,只有我?

衣料摩擦,細細簌簌響動,方重行將掌紋貼緊他的臉,感受皮下之芳,那洶湧滾燙令他著迷的血與火,湊近嘴唇吐息:「答應你,」

「無論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鍾憫揚起嘴角,沙發旁站了盞落地燈,暖黃色燈光打在他臉上,彷彿鍍上層驚心動魄的日落,移不開眼了:「謝謝方總。」

「不客氣,」下巴被那隻手調整成適合親吻的角度,「張嘴。」

時間好像停止流動,空氣膠著,天冷不丁降下一道悶雷,暴雨來臨前的風濕濕地從窗外闖進來,做個不禮貌的看客。

不知第幾次平復好胸膛起伏,鍾憫抬起臉頰,右臉早被方重行的手心溫度燙得泛紅,問他:「今晚也不留下嗎?」

方重行一下一下摸他打耳洞的右耳,沒有說話。

「要下雨了。」他又說。

方總聞言,在他嘴角親了一下,而後起身,一手撥電話,一手端杯喝水潤嗓,那頭肯定是小林。接通後他說了句「是我」,如果黑色襯衫沒有剛剛鬧出來的亂糟糟的褶皺,還以為正準備見客戶,而他即將褪去這些身外之物。

「對,今晚留宿。好。」方重行掛掉電話,抬手扯松領口,扭頭,「我之後備兩套睡衣。」

鍾憫越過他去陽臺收衣服關窗,赤著雙腳,留下一串足音:「委屈方總先穿我的。」

簽協議時就該料到他會過來,方重行最近總是送到樓下就停步,鍾老師第一次當情人沒有經驗,疏忽掉準備日用品的事情。

他收完衣服,換方向,忙活去找新毛巾和牙刷,繼而從衣帽間翻出來一套灰色夏季套裝睡衣,幾乎全新,平時習慣穿t恤或者背心入睡,今天剛好拿來給方總暫時過渡。

方重行已經進了浴室洗澡,換掉的衣物疊洗手池旁的置物架上,腰帶、襯衫夾規規矩矩層層擺放,水聲淅瀝。

他想了想,轉身進臥室。這套房子唯獨一間用作臥室,臥室裡頭只有一張床,這就意味著今夜是同床共枕。

鍾憫換掉前天才換過的床單被套,翻出來本成對的另一隻枕頭,用除蟎儀清理。

之前鍾竹語哄他一道去拜訪梁青玉時講過結識原因,不過起先不知道是方重行。她戲稱之為「少爺患少爺病」的浮塵過敏,單獨拎出來看算不上什麼,併發症嚴重,高熱驚厥,不停反覆,折騰好一陣子。

所以方重行才會有一些潔癖的習慣,所以方重行才會隨身攜帶一條手帕,所以他與方重行冥冥之中註定要相遇。

命運一環扣一環,將天差地別的兩個人連在一起。

他換掉床上用品,丟進洗衣機。從陽臺回來時浴室門恰好開啟,水汽氤氳出一個人形,方重行穿著他的睡衣,身上瀰漫著他洗浴用品的味道,發梢濕著,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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